“我是想说,盒子里面,有可以作为交换筹码的东西,能够助我们出皇城。”虞栀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过还是有些忧虑如何进去。
“原来如此,如今国公府多年未曾修葺,有些墙早已经可以翻入,我们只需要趁着快天黑之时去就可以。”伯怡见有了解决之法,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此时易知许一行人在城郊的树林之中休息,一个丢盔卸甲的兵卒踉踉跄跄地往这边逃回来,面上都是污渍尘土,身上的衣服掩盖不住血腥之气,头发散乱,神色皆是慌张,眼中也尽是绝望之色。
只听见其中一个神似副将的人在埋怨:“跟着他,我们迟早都得死。”
先前与易知许一同助威的那个副将说:“邱默,你是想吃军法吗?!主公逝去之前将北府军交给易世子,那他便是我们的新主,岂由得你在这里胡言。”
“他?一个不知边疆疾苦的世子爷,有见过疆场,有见过生死厮杀吗?怕不是连枪都不会用,一个花拳绣腿,能统领我们东晋北府军?谁信服。”邱默声音更大了一些,还指着易知许说:“若不是主公为了这些子权贵子弟,又怎会像如今这般?”
易知许原本在闭眼休息,听见这话,眼睛眯起,看着两人争吵,而并不制止,缓缓拿起手边的弓箭,举起来瞄着邱默那边,箭如飞梭,刺向邱默。
那支箭从邱默的盔甲左肩处挑进去,直直射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之上。
两人并未争吵,愣在原地。
易知许看着他,冷哼一声:“花拳绣腿?怕你是昏了脑袋。”
他的目光幽幽地望来,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轻蔑和凝重之色,盯得邱默心中发虚,眼神逐渐飘忽不定,紧张起来。
易知许扫视一周,凝望着一张张被战乱消磨的脸,毫无半分倦意的眼睛里有几分恼火,又不失威严,他斯文调理的说着话,看似句句客气有礼,语气里却有不失冷漠:“未曾想武安手下有如此军士,我是太原府世子,不错,家父戍守边疆三四十载,城中唯有精兵三千,与敌国数万对抗,从不落下风,若是按你所说的身份便能决定一个人一生平安无恙,那我又怎会到皇城中为质?”
“你说的是不错,我是不会使枪,十八般兵器,总有一件精通已是了不得,你告诉我你又会如何?在这里像妇人一般嚼舌根吗?”易知许步步紧逼着追问。
“若是武安出征十余年,打仗只靠着蛮力,你们早已葬身沙场了。若是你心中有那怒气,大可一人去搏杀,不必在军中去挑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整日埋怨又有何出息?”说完这话,他理了理衣衫,又转身靠着树坐下歇息。
邱默被堵得无话可说,却又不服气,攥着拳便往易知许这边打。
易知许知他会如此,身子一翻,抽出旁边士兵鞘中的剑,一下架在他脖子上,眼神似蛇般冰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你工夫又如何?邱默,武安逝去也并非我所愿,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他的旧情。”
此刻近黄昏,易知许未再理会他,只是安排众人天黑之后赶路。
时值盛夏,清风阵阵吹过,有股湿气却不解半分闷热。
虞栀二人来到国公府后门,却发现后门上未曾有锁,反而锁是在门内的,不由得生疑,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她跟随伯怡跳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