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从木架上摸了把剪刀,高大的背脊稍弯,两臂顺着她胳膊虚虚拢住她,手掌握住她的:“剪一些回去插瓶,嗯?”
他呼吸炙她耳朵,薄暖阳心跳漏了一拍,她火烧火燎的脸快失去知觉,绵声说:“就、就这样看”
男人似乎轻笑了声,又听得不大真切。
“宝贝儿,”左殿空闲的手捏住她脸,歪着脑袋瞧她,“那你在看哪儿呢,没瞧花啊。”
“”
薄暖阳感觉自己的每一条毛细血管都要炸了。
她能看哪儿。
她哪里都不敢看。
眼神一直闪躲游移。
他不着一物的身体贴住她的,硬生生把她的后背逼出细汗。
一起一伏的呼吸连花香都闻不见了,尽数被他的味道围剿住。
薄暖阳咬住唇肉,兀自羞恼,一小缕脾气忽地冒了出来,她在他的禁锢中猝然转身,纤细的后腰抵住用来放花盆的木架。
左殿下意识垂眸,探进她眼底。
她脸红的跟个灯笼似的,桃花眼中的光不知是羞还是恼,柔软的唇上有两颗小小的牙印。
“你你别太过分。”
她恼声恼调的,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左殿呼吸屏住,手掌隔在她后腰与木架中间,怕她皮肤被硌痛,到时候这个娇气的小公主又得跟他闹。
只是,她就这样窝在自己怀里,一副娇媚撩人的模样
男人棱角凸起的喉结滚了下。
薄暖阳立刻瞧了过去,她抿抿唇,视线下移,定在那块玉白小锁上。
小锁精致,看起来眼熟。
薄暖阳伸出手,想仔细看一看那块玉锁。
她手指无意间触到男人皮肤,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僵住。
薄暖阳倏地收回手,她别过脸,不敢对上他灼灼的视线,嗫嚅:“这、这是谁给”
“你给的,”左殿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嗓子温沉出一把低哑的声调,“还把钥匙藏你心里了。”
“”
薄暖阳讪讪抬头:“真的?”
“就这么不讲理的把老子锁住了,”左殿闭上眼,鼻尖在她脸颊轻蹭,“要不要负责,嗯?”
薄暖阳心慌的厉害,她上半身后仰,极力控制剧烈的心跳。
男人手臂稍稍用力,她单薄的身子又重新被禁锢到他怀里。
她慌的语调都磕巴了:“你你干嘛唔”
像是忍到极点,男人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托住她脑袋,滚烫的唇重重覆上她的。
他急躁而热烈。
积攒了两年的思念此刻通通付诸于这个吻中。
被他亲的腿软,全身骨头都被他手掌揉酥了,薄暖阳想抓住他衣服,却只摸到男人劲瘦有力的肌肉。
她呜呜的闹,靠着男人手臂的力量才能站稳,小手漫无目的乱抓,自己也不知摸到了哪里。
花房温度升高,旖旎交织,谱出一首动人缠绵的夜曲。
花香也浓郁几分。
在某一刻,左殿埋首到她颈窝,深深喘息,问她:“可以吗?”
“”薄暖阳心神溃散,只知道攀着他,呜呜嘤嘤的闹他,“嘴巴好痛走开”
男人闷在她耳边低笑,笑声中掩不住的深喘:“自己抓着老子不许走”
口是心非是谁他不说。
女孩子脸皮薄,尤其她现在把过往的那些情事忘得一干二净,一直以为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
左殿腰腹轻轻顶了下,有几分恶劣,几分纵容与宠溺:“你自己看看,你在握哪里。”
“”
没等她惊慌失措的放开,左殿腾出只手,重重摁在她手背。
尾椎一阵酥麻的颤栗,他不由自主的仰起头,喉结接连动,鼻息低低闷出喘声。
“帮我,嗯?”
罢了。
既然她怕,暂且放了她。
但利息,他要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