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再再再一次被男人以半强迫半无赖的方式抱出了门。
临出门前,左殿回头一瞥:“小鬼,看好那两个小乌龟,别让他们来吵嫂嫂睡觉。”
左右:“”
合着她得带孩子。
薄暖阳气恼着挣扎,声音在夜风中嘤嘤叽叽的:“谁是小乌龟,你说谁是小乌龟?”
“他们老子是大乌龟,”左殿半边唇牵动,毫不害臊,“他们不就是小乌龟?”
“你才是!只有你是!”薄暖阳愤愤然,“而且不是大乌龟,是老、乌、龟!”
左殿忽地敛颚笑了,他抱她跟抱个孩子似的,轻轻松松的,到了某个拐角,脚步一转,去了卧室的相反方向。
夏日夜色浓郁,园子里花草树木茂盛,阒静的夜沉淀下白日的燥热。
到处飘着园子里的植物香。
注意到他的方向,薄暖阳不由得一怔:“咱们去哪儿?”
左殿垂眸瞥她:“花房。”
庄园靠近他们卧室的后面开出了一片田地,每一块都用玻璃罩住,而每个玻璃罩中的温度都不相同。
但相同的是,里面种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全是铃兰花。
左殿抱着她进了其中一个花房,密密麻麻正在盛开的铃兰芳香馥郁,如盛夏飘落一场白雪。
“”薄暖阳怔住,“别的花房呢?”
左殿眼睫半敛,将手里拎着的拖鞋帮她穿上,低声说:“都开败了。”
目前在开花的,只有这一个花房。
铃兰是根据气候来开,他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便用不同温度的花房来控制气候。
他想着,不管她什么时候回来都好。
总会有一个花房的花开得正好。
她随时回来,他随时等着。
孩子们也随时等着。
花也随时等着。
她一个转身,他们永远都会在。
薄暖阳不清楚自己以前是否特别喜欢这种花,她能确定的,是她此刻,非常、极其的喜欢。
左殿牵住她手,沿着花房中间的走道,慢条斯理带她观赏。
女孩子娇娇弱弱的,花房温度比外面低上几分,他随手将自己上身的睡衣脱掉,披到她肩。
“”薄暖阳的脸倏地红了。
除去那件上衣,男人除了一条五分长短的睡裤,身上别无它物,袒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与腹肌。
腹肌之下是块垒清晰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到睡裤下,让人不由自主想往下窥探。
他身材极好,宽肩窄腰,睡裤松垮卡在两胯,要掉不掉的勾人。
薄暖阳心跳失速,手指捏住他睡衣边缘,讷讷道:“我、我不冷”
“穿着,”左殿不由她分说,态度强硬的把睡衣纽扣扣好,“不想早点调理好?”
薄暖阳嘴巴闭上,目光闪躲他,生怕一个错神,眼睛就黏在他身材上动弹不了。
她耳珠上的红润明显,左殿唇角无声无息勾了下,他修长的手指似刻意般,捏住半滑的睡裤腰,慢缓了动作,往上提了一下。
薄暖阳的脸被火山喷发的温度烫过似的,蹭一下红到能滴出血。
偏眼前的男人还冷着调,一本正经地压出句:“啧,裤腰松了呢。”
“”薄暖阳佯装听不见,迅速扭过身子,将视线投到那大片的铃兰花上。
阒静的夜,被花香侵入每一缕呼吸的花房,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还有披着男人睡衣的女孩子。
暧昧丛生。
薄暖阳紧张到直咽喉咙,手指从那些花朵上拂过,借此掩盖住心慌。
左殿凝她漂亮的耳垂,女孩子弧度优美的天鹅颈稍稍垂下,露出后颈一小块如玉的肌肤,鸦羽似的眼睫不停扇动。
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在动情时,连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而左殿率先感受到了。
他抿住唇,让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否则再惹得她恼羞成怒,那就不好哄了。
花房安静,薄暖阳心跳声如擂,她眼尾窥他动静,余光还未来得及收回,男人如一堵火热的墙,站在她身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猝然间被拉近。
近到她被他的体温灼烧。
薄暖阳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努力想要挺直腰背,尽量把距离拉开。
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