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将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还有,”左殿补充,“那个酒店老公帮你退了,行李都拿回来了。”
“”
薄暖阳勉强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她眼睫扇了下,嗫嚅着声:“你你痛不痛?”
“嗯?”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左殿勾唇笑了下,“宝贝儿这是心疼我,又怎么会痛。”
“”
这男人。
太浮浪了!!
薄暖阳鼓着腮,暗暗腹诽。
她沉默几秒,抬起眼,郑重其事道:“等我想起来你可能,还会再挨打的。”
因为她现在就很想打他。
“”男人鼻息长长的笑,他如珠如宝地抱紧她,“现在打,不用等,嗯?”
薄暖阳咬咬唇肉,含羞带臊的:“你松开,我要起床。”
女孩子清晨刚睡醒的姿态慵懒可爱,左殿许久没见过,不舍得放手。
怕她等会又炸毛,左殿埋在她颈窝吸了一口,松开后,他起身往衣帽间走,含了笑意说:“老公今天想穿白色,给你也搭白色的好不好?”
薄暖阳:“”
她这个老公,还是个老妈子型的。
洗漱换完衣服后,三个孩子吵闹着跑进来,左殿斜斜扫了他们一眼,随手拿了柄卷发棒,哄着薄暖阳要帮她卷个头发。
左右看得牙酸,觉得她哥还是以前那自闭的样子比较好。
蛮姐儿头发也长,发质在太阳光下有点泛栗色,轻轻软软的。
她抱着左殿大腿,奶呼呼的撒娇:“我也要,爸爸,给宝宝卷。”
“好,”左殿纵着她,“卷个跟妈妈一样的,行不行?”
蛮姐儿重重点头。
卧室里闹成一团,孩子正是话多的时候,叽叽喳喳的,有无数个问题。
庄园里从未这样热闹过。
花了一早上做了身体检查,医生拿着检验单,眉头忍不住锁住。
左殿盯着他,声线紧绷:“不太好吗?”
“看得出来二少夫人有一直在用药调理,”医生说,“但她当时产后亏损,身体都没恢复,又在海水里泡过这”
他似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的,生怕说实话会让眼前的男人发火。
左殿:“您直说。”
“”医生咳了声,“再想要孩子,怕是难了。”
他知道这种豪门家庭,孩子都是越多越好。
然而左殿却顿了下,眯起眼睛:“就这?”
“”医生怔了片刻,连忙补充,“二少夫人身子矜贵,例假有半年没来了,一定要多加注意,别受凉、别吹风,补药也不能停,还有锻炼。”
左殿嗯了声,牢牢记了,又问:“她脑部”
“从检验结果上来看,”医生说,“并没有任何异常。”
左殿把资料收了,道过谢后出了医生办公室。
薄暖阳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咬着牛奶的吸管,正盯着墙壁上的电视看。
见他出来,她眼睛弯弯:“好啦?”
“嗯,”男人下意识的笑,“都挺好的,但还要调养。”
薄暖阳咽了口牛奶:“那心理室还去吗?”
“不去,”左殿朝她伸手,“咱们回家。”
“”薄暖阳迟疑短瞬,还是把手递给他,她小心觑他一眼,“你不想我恢复记忆啊?”
“不是说头会疼?”左殿不以为意,“何必遭这个罪。”
她人在这里,开开心心的,舒舒服服的,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
薄暖阳别过脸,她记忆中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女孩子脸皮薄,经受不住这种情感浓烈的话。
“那”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刻意使坏,“万一,失去记忆的我,不喜欢你”
男人脚步骤停,他垂眸,眼底似有一汪大海,望不见底。
薄暖阳被他看得心虚,泛着自然红的唇动了动。
“不会,”左殿拇指很轻地压住她唇,“我家宝贝儿的喜欢,老公从不怀疑。”
他指腹忽地用力,似乎在惩罚她:“别故意说这些话惹老子生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