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庄园的路上,薄暖阳一直扭着脸看向窗外,她眼尾薄红,被气的。
这男人用那么大的力气捏她嘴,好险没给他搓烂。
还威胁她。
她恼的不行,又不敢放肆,毕竟跟他没那么熟。
不然她好歹得打他一顿。
而左殿单手打着方向盘,不动声色瞥她,鼻音很轻地笑了声。
“”薄暖阳听见了,她倏地撇过脑袋,直直盯他,“你笑什么?”
“笑某个人宁愿自己忍气吞声,”他拖着调,格外欠揍招惹她,“也不舍得动老公一下呢。”
薄暖阳的脸瞬间血气上涌,红的跟颗熟透的西红柿似的,她握紧小拳头:“你别得意!!”
“”倒挺能忍,左殿肆无忌惮又笑,“你能打我啊?”
他悠哉把车子停进园内,侧着身对她,一脸恶劣又挑衅的姿态。
薄暖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咬他一口,然而视线一落到他脸上,心虚又从无遁形。
早上打他的那一巴掌,痕迹还在呢。
她忸怩地抿抿唇,自己推开门,弱弱地扔了句:“我要去找宝宝了。”
左殿微愣:“宝贝儿”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已经下了车的女孩子背影明显慌了,迈着脚丫子跑得飞快。
“”
时近中午,夏日阳光灿烂,空中晃出虚影,庄园每一条小道上都栽种了树木,清凉的过滤掉夏的燥热。
蝉鸣比兰水湾要聒噪。
却极接近百谷镇的夏天。
左殿留恋地瞧住穿着长裙的女孩子背影,想把她放进身体里藏好,这样他就不会总是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没醒来。
自顾自地跑了一段,薄暖阳回过头,见男人还在愣神,她抿了下唇角,隔着被阳光氤氲出来的路,佯装发脾气唤他:
“你走不走呀?”
男人唇角深出笑痕,大长腿迈到地面。
这一次不是幻觉。
她真的回来了。
那些透不过气的日子,终究是要过去了。
等他走到近前,薄暖阳歪脑袋打量:“你在开心吗?”
“嗯,”左殿坦然承认,手掌揉了把她长发,“看见你,老公就开心。”
“”
真的,好轻浮哦他。
但薄暖阳自然上翘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男人细长的眼睛里仿佛装了座火山,深情烫的她感觉这阴凉解暑的园子都好热。
“以后不高兴了就要发脾气,”他还在说,“不然白白让自己难受,知道不?”
薄暖阳压住嘴角的弧度,矜持的“哦”了声。
两人往内走,男人高大如山,薄暖阳好奇,她悄悄落后半步,伸手比划他的身高,又忍不住蹦了蹦,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够到他头发。
她自以为做的悄无声息,却没注意到影子默默将她拆穿。
左殿单手抄在西裤兜里,漫不经心扫着地面。
然后纵着她,刻意放慢了步子。
薄暖阳拍拍他右肩,待他往右回头寻人时,立刻闪到他左边,男人鼻息浅浅的一声笑,配合她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最后,任性的女孩子还很失望:“你比显镜哥还笨。”
“”
男人温情的眸子迅速结了冰,长长的眼睫沉在下眼睑,投出一小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他铁臂毫无征兆勾住她腰,气息阴沉:“再给老子说一遍?”
“”薄暖阳不明所以,上半身后缩,“你你干嘛呀?”
左殿眼里发了狠,每个字都咬着戾气:“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薄暖阳快被吓哭了,她认怂,“你比他聪明,比他聪明好了吧?”
她不情不愿,磨出来的音调压着细细的哭腔,左殿那被绳子勒住两年的心脏再度紧缩。
她刚才中无意脱口的话,却透露出大量的信息。
那是他不曾参与的两年。
她跟宋显镜生活在一起。
她跟宋显镜玩这些游戏,而宋显镜也会宠着她,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