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整得林砚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叹了口气道:“黄大哥是否和杨家有什么瓜葛?”
听了林砚这话,黄樾不由得托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番,而后开口对着林砚反问道:“林兄弟的意思是说,这草人和姓杨的有关系?”
林砚轻轻地点了点头,而黄樾却是满脸忧愁,就算是姓杨的,可好像与我们黄家商行没什么关系埃
一名汉子对着黄樾说道:“会不会是杨询那小子发生的事情?”
听了这话后,黄樾脸上立马出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一拍手掌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去查查,这个纸盒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到我们商行来的,对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一定要对清楚它究竟留下的署名是谁。”https://
那两个汉子连连点头,然后直接冲出房间,便各自走一条路,如今这件事情算得上是十分的紧急了,自然容不得他们懈担
黄樾长呼了一口气之后,却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而后对着林砚问了一句,如此靠前,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林砚转身便朝着他走来,然后微微一笑道:“黄大哥,自己看一看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弄清楚那个杨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樾皱着眉头看着林砚,说句实在话,他还是不太清楚林砚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杨这个字,而且如此说来,加上他今天的突然出现,一切都显得有那么点突兀。
不过后面他都没有说出口,毕竟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委婉地话题一转,眼睛看着房门之外,对着林砚轻声地开口问道:“林兄弟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如此了如指掌?难不成与风水一道有着多深的渊源?”
林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多少也有点别扭,说句实在话,其实他并不想在自己的身份上解释这么多,毕竟前前后后总会多出那么点琐杂的事情,而且多了这么一层身份包袱,其实在相处之上也会发生一点改变。
他其实和江杰一样,也是挺向往江湖的,毕竟有哪一个男子能拒绝青衫仗剑呢?没有的道理。
不过最后他还是对黄樾撒了一个小谎,说什么自己以前在一个风水世家拜访过,自然是学了点皮毛的东西,对用来应付这些,其实也刚刚好,还是应该小心谨慎才是。
黄樾听了林砚这么一个极其难说的过去的说法,也算是没有多说些什么,他知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掩饰,不过这些其实都很正常,在江湖上交朋友,讲究的还是走一步留一步,反倒是那些一年卖出好几步的,却让人安不下心来,这也是实在话。
黄樾甚至很认可这么一个道理,毕竟他自己也是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以前吃了多少的亏,最后也都刻在了脑子里,很多东西其实都忘不得。
对于黄樾没有继续多加过问,林砚也是呼了一口气,毕竟他不想在这方面解释太多东西,来扬州也确实只是顺道而已,他和岑曦的目的地是想去江南东道那边看一看,如果运气够好的话,估计还能够赶上江南的雪,毕竟现在已经是近秋中旬了嘛,算算时间,其实也还来得及的。
刚说完这么一句话,双方就陷入了一段小小的沉默当中,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毕竟一见面就老哥老弟的喊着,现在也都有语塞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男人对男人的,没有什么撇不下面子,再说了又没有女人,但凡其实有个女的在这儿当第三者,那确实是得尴尬的脚趾头挠地。
林砚很有自知之明,一个人脚步轻轻地走到了门口,那个背影看起来,多少还有点读书人的人模狗样。
黄樾也是抱起地上的那坛秋露白追了上去,而后一把搭在了林砚的脖子上,咧了咧嘴哈哈大笑道:“走走走林兄弟,陪我喝酒去,这件事情就先放着,等他们有了结果再说,不然你这边想办什么事也不大好办。”
“而且你的这坛秋露白可是陈年佳酿,好不容易买过来,钱可是你花的,我们不尝尝怎么行?”
林砚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一手撑在门框上,感受着黄樾半边身子搭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轻轻地笑了笑道:“也行,那今儿个就陪黄大哥好好的喝上几口。”
黄樾一巴掌拍在了林砚的后脑勺上,有点怒其不争地说道:“臭小子,买了这么一大坛酒,你就想喝几口,你小子可就给我养鱼呢?今儿个怎么也得来个不醉不休是不?”
林砚嘴角抽了抽,虽然他这辈子认识的人并不算多,但像黄樾这样说话的人,一般酒品可真不咋地,江杰算一个,姜少卿也算一个,而那个为老不尊的卫賓就更不用说,这三个玩意喝醉酒之后的样子,他可是都记在了心里。
虽然他这辈子还没真正的醉过,也算是没这方面的兴趣,加上后边遇到了岑曦之后,也就慢慢的从没兴趣变成了没机会。
虽然说之前和黄樾父女同行的时候,倒也和他喝过一次酒,不过却没有真正的喝醉过,毕竟商队还要赶路,自然不敢在那个时候懈怠,但是林砚确实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见识见识他的酒品。
毕竟再怎么来讲,酒钱还是自己付的,吃亏的都是自己碍…
这话林砚,算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可是没说出口的话,自然算是没什么用处,林砚最后也还是被黄樾生拉硬拽而走,直接上了酒桌。
而在他们觥筹交错到一半之时,先前那两个离开的汉子再一次赶了回来,两个人的手里各捧着一份书录,看他们脸上的汗水,就知道这个过程有多忙活了。
喝了这么多杯的林砚,其实也是很感谢他们的救场,毕竟黄樾喝了这么久,可是连一点尽兴的感觉都还没有,说白了,这家伙到底还是个无底洞,林砚这个菜鸟小白自然不想多耽搁。
看到那两个汉子捧着书录来到了桌案前,黄樾也是立刻放下了酒杯,然后对着他们二人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其中一个汉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将黄樾那杯酒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酒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一杯下肚可以说是快活无比。
“呼……”
那人一身轻松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黄樾禀告道:“那个纸盒好像是前几日杨询他婆娘送过来的,不过究竟要送到哪里去,却并没有说明白,所以也就一直搁放在了仓库那边,这才出了事情。”
听了汉子的这番禀告,黄樾,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杨询到婆娘?那个叫赵月庆的?看来这之间的麻烦事还不是一般的多。”
那汉子将那书录翻开之后递到了黄樾的面前,示意他自己看,也就坐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交接记录这些事情可是老爷子那边一手把关,这十几年来,可从来没有出错过,也就是说问题出在了赵月庆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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