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樾翻阅完手中的书录之后,大手一拍桌案,表情极其凝重的说着:“杨询的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当时是他自己领队,而且商会这边的亏损也同样很大,官府那边确实已经给出了告示,不过这妇人真的会有这么阴毒的手段?”
要知道这草人到现在可是危害了不少商会的人,甚至已经死了三个以上,黄樾自己心里记着的那个数字甚至都不敢公布出来,毕竟真要这么一说的话,估计他们商会的脸都会直接被丢在地上踩。
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幺蛾子,其实他心里也是极其愤懑和无奈的,毕竟说到底还是一个商人本质,最后赔的钱也是自己家业的辛苦血汗钱,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这么一次锁定之后,其实也将范围拉到很小,只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林砚,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毕竟单单是一位妇人,只有很小的概率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面对着这么一个守活寡的女人,他林砚,究竟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很多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是讲不清楚的,毕竟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同,最终所能到达的地方也不同,你总不能对别人说你自己的大道理,还一直要求别人必须遵守,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千篇一律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上才会有好坏和冷暖。
没有对比的好,其实凸显不出来有多好,最终也会被人当成理所应当……
林砚见黄樾内心情绪有点激动,并在这个时候泼冷水插嘴道:“其实也并不一定就是这样,很多东西不能以偏概全,还想摸清楚才行。”
林砚说出这话的时候,黄樾摇了摇头道:“我还没问林老弟你,一直强调那个杨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林砚轻笑着说道:“怎么一回事倒是不要紧,不过黄大哥,你这做的就有点不太厚道了吧?”
“虽然说商会赚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毕竟在这个层面上,人家好歹也是为了商会的利益而死,如今女人守活寡,只是来这么一个罪名就搭上去,未免有些不妥了,毕竟里面的疑点太多了,单举一个出来就能证明赵月庆没有多大的嫌疑。”
黄樾冷冷的说道:“按这么说的话,我能不能理解为他是个女的,你就这么护着她?”
林砚嗤笑一声,不急不缓的反问道:“在这个世界上,区分好坏可以用男女之别吗?”
听了这话之后的黄樾哈哈大笑,然后一手搭在林砚的肩膀之上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说的还真对我胃口,你真当你黄老哥我是那样的人?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黄家这个商行可没有这么多年的寿命,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林砚的表情有些愣了愣,明显没有想到黄樾居然能说出这样子的话,不过仔细回味一下倒也确实如此,一个人能在这个世上立足多久,其实取决于他什么时候众叛亲离,一个人真能混到这种地步的话,其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这一点林砚更是深有体会。
只不过在真正面对这件事情上,有时候林砚还是会十分的感慨,如果一个人存在的方式可以更久,那么他究竟可以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林砚轻轻一笑,算是缓解了自己的尴尬,毕竟这个时候要是解释什么的话,可就显得自己太过那啥了。
黄樾有些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着林砚问道:“那林老弟啊,你说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杨询那小子死之前也没有留下些什么,现在他婆娘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了这一出,咱也不知道内幕是啥。”
林砚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此时就算是他也显得有些无奈,看来这件事的牵扯还是很大的,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理解为赵月庆是单纯被人利用而已,可是现在她的丈夫死了,那其中的缘由可就被无限扩大了。
不过这世界上许多的事情,说到底都其实经不起仔细推敲,很多究竟如何,还得看人究竟下了多少功夫。
现在对于林砚来讲,这两夫妻对于自己来讲也根本就不熟,想要让他给出一个大概的既定方略,还是十分的困难的,不过这可不是说这事解决不了,只要是走一趟的话,该解决还是照样解决。
“现在说这些多少有点纸上谈兵的感觉,你知道赵月庆现在住哪吗,找到她不一切都好办了,就算事情解决不了,那么至少也会有些眉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