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范府去,范府被吵得不得安宁,承受百姓的怒火不说,还得为范元华所做之事承担罪责。
大厦将倾,大臣们已经能预见范府的未来。
皇帝本以为他又会和之前一样推脱,倒是没预料到他会站在妇人们的角度上来回答,一时默然,才对着御史台道:“就照着绥之说得办。”
御史台显然还有顾虑,看了一眼太子,尽管大家都不追究太子和赌坊的关系了,但到底也没有多少人是真的相信一切都是前皇后和范元华串通的,而且范元华都无了,死无对证。
“还有事启奏吗?”
皇帝带有重量的目光落在众大臣的身上,不少人都摇摇头,得过且过,装糊涂的想要将此事揭过去,皇帝没有深查摆明就是站在了太子这边,他们都懂得审时度势。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燕绥之从队列中走出来,群臣都警惕地望着他,只有燕怀奕暗戳戳地兴奋,每每这位谨王殿下一开口,就表明有人要倒霉了,尤其是追随太子的人,感觉到牙疼,脑袋也疼。
皇帝根本不想听他上奏,但当着群臣的面不能拒绝:“说。”
“儿臣在发现钱庄的那封书信以后,就顺着追查下去,发现有好几批铜钱都转入了太子的东宫,而且就连几位大臣也和此事有所牵连,并不清白,儿臣截获了挺多封署有太子名字以及刻有印章的书信。”
燕绥之竟然拿出一沓书信来的,连外封都是不一样的,甚至指尖还挂着一枚玉佩:“这也是儿臣无意中得到的,应当是太子的随身玉佩,而他掉落在范元华在钱庄居住的厢房里。”
他收集了一大堆的证据,还有太子和柜房的交易,他开柜房就是为了钓太子,所以柜房的每笔存支都与太子有关。
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