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原本要联合萧雨华扰乱军中,转移众人的视线,好给他留出喘息的余地,让他能完全解放出来去对付燕绥之的。
可谁知萧雨华竟斗不过沈兴朝,几次三番的坏事都夭折了,而沈兴朝更是借口军中有事和皇帝请了假,未曾来上朝,干脆住在了军营中,萧雨华束手束脚,迟迟未能成功。
燕绥之步步紧逼,每当以为他解决了一个困境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困境紧随而至,就像是用钝刀切肉,割一刀磨一磨,再割一刀,专捡让人难受的法子,不如来个痛快。
燕绥之的意图很明显了,就是要把罪名坐实了,让太子从他的储君之位上滚下来。
“陛下,您说该怎么做?”
御史台见皇帝在发呆,不由高声喊了两下,请他拿主意定夺。
皇帝的目光始终落在燕绥之的身上,手缓缓抓起一旁的奏折,严肃问道:“绥之,你说该如何应对。”
皇帝这两日似乎有意晾着太子,从前都是先过问太子的意见,而一连几日,都是抓着谨王不放,时不时就征询他的建议,态度奇怪,很多大臣心里都有了盘算。
“自然是还这些妇人一个公道,人若是找不见,还能自欺欺人,说是掉在哪个山坳里,或者说上山砍柴不甚失足,可现在尸体就摆在面前,又是从钱庄发现的。”
“京兆府和县衙自然是收了他们的诉状,替他们申了这冤屈,身为一方父母官,本就是他们该做的,为官不就是要造福百姓吗,这还能闹到御史台来,拿着朝廷的俸禄,尸位素餐,这样的人也该清理掉了。”
听着的众臣不知怎的从他懒散的语调中听出一股杀机。
燕绥之似乎并不是在说不知如何是好的县衙和京兆尹,而是指桑骂槐,在内涵他们。
查真相就势必牵连到范府和太子的身上去,范府倒台,就是太子衰败的开始,燕绥之打得一手好算盘,皇后和范元华亲自被太子抛弃,范府本就对他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