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心神俱荡,如果燕绥之能悄无声息的搜集太子这么多罪证的话,那他们做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自以为私密的事也许都被燕绥之看在眼里,能不见血的就扳倒一个人,心智之可怕,骇人听闻。
“父皇,近来的每一次百姓动荡都与太子有关,可以说是因为太子思虑不周而犯下的过错,如今还有父皇能够兜底,来日若太子顺利登基,如果无人敢直言进谏,又或者太子一意孤行,怕是会有亡国之灾。”
“一个心中没有百姓可以肆意玩弄权术的君主,才是国之大祸。”
燕绥之语出惊人,满堂皆震,太子更是毫不避讳地对他对视:“三皇弟说得未免也太严重了些,而且事情尚未发生,你却以自己的猜测来揣度我的言行,恐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你话里话外皆在指责孤的行为举止我,妄图将所有的罪行都按在孤的头上,可你敢扪心自问,对着众臣和父皇发誓,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你的手笔,你是然无辜的吗?”
太子寸步不让,针锋相对:“你比之孤,又能无辜到哪里去呢,还在这里大言炎炎,你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回来的,要不然在外做你逍遥自在的天宫阁阁主便是,何必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故作清高。”
太子已经憋屈了好久,以他在外的君子形象是不会说出这些话地,可既然燕绥之早就撕破脸皮,想要和他来个你死我活,只有坚持到最后的赢家是真的,其他都是虚的。
“你的证据都来自地下钱庄和柜房,钱庄已毁,范元华已死,无人对质,柜房的东家是你吧,谁又知道你是不是伪造了这些东西想要陷害孤呢?”
哪怕太子横眉冷对,句句都在呛他,妄图洗脱自己的罪名,燕绥之也并不动怒,在他眼里,太子早就失去了成为他对手的资格,无论皇帝怎么包庇,太子都会最终死在自负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天道来收他。
“落款,私印还有指印,不若太子殿下来一一对比,我总不能派人打晕你,再在你睡梦中将你的指印落在上面吧,你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且柜房的所有人是不是我,不如太子殿下去查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