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背对着陈启刚表情复杂的沉默的几秒钟,才不情不愿的回过身來。
陈康杰不情不愿,不是他就很讨厌和父亲说这个事,而是他不希望父亲牵扯到这里面來,他在粤东做官,而事情是发生在黔州,相隔千里,他要插手,会影响官声的,另外,陈康杰也自诩能够独立处理这件事情,父亲最好能置身事外。
“老爸,你怎么知道的,是干爹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既然读书,就好好学习,就算要干你的副业,那做自己的就是了,何必要去插手本來不该你管的事情。”陈启刚脸色有些沉。
“你不说,那就是干爹告诉你的了,他怎么能这样,我已经是大人了,怎么什么事情都给家长说啊,太不靠谱了。”陈康杰有点不爽的埋怨道。
重生之后的陈康杰始终保持独立,他觉得自己的事情和家里是不扯在一起的,除非他自己真的不能应付了,才会找家里,现在事情都还沒有脱离自己的手心,老爹却知道了,陈康杰想不恼火都难。
陈启刚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一般的事务,他相信这个儿子完全沒有问題,甚至有些方面比他做得都好,比如刚刚给他的出谋划策,他之前就沒有想到,但是这种牵扯面广的大事,尤其还和一省的一把手有关系,那就不可等同视之了,弄不好会有不小的反制效果,陈启刚就觉得自己不能不过问一下。
“什么不靠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干爹还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老子知道怎么了,难道我会害你,难道我就沒有知道的资格,你别不识好人心,如果是其他人,巴不得你弄个天翻地覆才好呢,谁去在意那么多。”一向很懂礼貌,尊敬长辈的陈康杰说出那样的话,陈启刚难以接受,很少见的发了一场小火。
“您老人家当然不会害我,也当然有资格。”见到父亲难得的激动发火,陈康杰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点过了,他将口气软化下來,“只是我真的能够处理,我也不能当做看不见听不见啊,那不符合我的原则,刚才我给你说,按自己的原则做事,相应的,我也有我的原则,有些事情我沒办法不管,那些捐款,也有我的一份儿。”
“国家电视台在春节期间已经播出了桐乡地区的荒唐行为,影响已经在扩散了。”听陈康杰这么说,陈启刚的气也消了大部分。
“嗯,播出了,我怎么……哦,国家电视台也挺敏锐的嘛。”陈康杰本來想说“我怎么不知道。”,可那样一说就等于表明自己是“导演”,所以急忙打住。
其实不是人家不通知他,那个易敏其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电话就是接不通,最后易敏只能把握时机,安排播出了。
“敏锐不敏锐,那是他们该做的,媒体监督,你只是一个学生,起码现在你的主要身份是学生,那些事还是交给上面去管比较合适。”陈启刚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们桐乡地区的自我纠察出结论了。”陈启刚的话陈康杰几乎就当沒听见,反而敏感的意识到了前提条件。
如果不是桐乡地区的自己调查出结论了,关心此事的易敏不可能会安排那档节目播出。
“结论出來了,沒有什么大问題,只是对云紫县提出了批评,督促他们将中央的政策落到实处,其中,处分了两个人,算是给外界的一个回应。”陈启刚简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