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的劲力虽大,却是柔和平正,能发能收,鸠尊者虽然尊为师叔。但轻功根底甚差,当即见到两人都不能得手,便收招不攻。
齐御风心道。你三人联体之功,或许我内力还稍差一筹。不过若是分别对上内功,我又怕你何来?这摩罕法、摩罕圣却也忒的托大了。
正当此时。却见面前流水般人马涌了过来,手中持枪立戈,锋锐雪亮,对着齐御风扎将过来,只因身在皇城之中,是以不能动用弓箭。
齐御风心中道:“如此京城骄矜之兵,却也想拦得住我?”只见他一声呼哨,长袖一摆,三柄长剑借风势刮起一阵旋风,寒芒吞吐,明耀炽烈,如同一条游龙一般,护住了齐御风周围上下,三柄长剑如仆见主,护卫身边,剑招一出,凌厉无匹的剑劲由体而生,,劲气四散弥漫。无数利剑狂风暴雨般的飞卷。漫天飞舞,剑势如网,凌厉无匹,蔚为奇观。
所到之处,蒙古官兵无不望风披靡,顷刻之间,便被他杀出一条大道。
他这厢砂石飞舞,烟尘弥漫,那边摩罕法、摩罕圣等三人本来自以为惊走了这齐御风,心中得意,可是看到齐御风这手剑技,只瞧了片刻,不禁面面相觑,面色惨然,都想:“罢了,罢了,原来这少年的武功精妙若斯,已经练到了以气御剑的高明境界,要想胜他,那是终身无望了。”
当即三人回转,护卫着元顺帝,那边齐御风却提着那女子的身躯,运使三剑,连杀百余人,接着展开轻功,有若一条长龙行经空际。他足下施展全力,越奔越快,倏忽不见。
那京城之中,不乏许多武林众人,此时见到这齐御风武功,不禁都是相顾骇然,早闻西凉之主是一位武功卓绝的少年,却没想到神妙至斯。
齐御风见形迹已露,知道也瞒不住人,索性显一手功夫,好教元朝众人心生忌惮,但听他清啸之声,片刻间已在里许之外,在清冽的空气中扬而出,啸声也是越来越响,直至啸声渐去渐远,众多百姓方始纷纷议论。
有许多元朝老将知道西凉军的“小魔头”到了,均是平增一番忧虑。
元顺帝捋捋胡须,问向面前三人道:“三位国师,以为此子武功如何?”
摩罕法、摩罕圣尚未说话,那鸠尊者就上前弓着腰说道:“先前听说此子武功无敌,剑法卓绝,今日一见,他真实本领,只有在传闻之上,却不在传闻之下。他内功虽不及我三人雄厚,掌法也尚未纯熟,但这种十步之内凌空御剑的剑法一旦使出,我三人不出一招,就必败无疑。”
接着他长叹一声道:“我三人便是再练五十年,也决不能练到他这般的境地,而据说剑道练到至高境界,这种凌空杀人的剑法只是小道,所谓关山万里,瞬息而至,操剑而凌空飞行,也未必不能。”
齐御风结合独孤九剑、乾坤大挪移心法、太极拳剑等功法而合成的御剑之术,随手一露,便使得这鸠尊者赞不绝口,骇然失色,只觉得齐御风的武功竟然还在武林传闻之上。
元顺帝点头道:“真实功夫,更在传闻之上,也是有的。因为在一般人心中,传闻都是神乎其神,绝不可信,评价外人,一般都是按照自己的体会来猜度。”
“可殊不知,两人境界不同,又如何能猜想得到剑仙之流的人功夫如何?他们所想象的,只不过把自己的功夫放大一百倍,把自己见过的高手的功夫放大一百倍,以为这就是高手的功夫。实际上高手的功夫虽然未必有低手放大一百倍的效果,但就是低手的功夫放大一千倍一万倍,也描述不出高手的境界。”
“国师博闻强记,举一反三,当真了不起。”
那三位国师受元顺帝一夸奖,心中微微有些别扭,当即住口不言,三人上了软轿,一行人直奔皇宫而去。
齐御风拎着那女子,一连纵跃几下,身后追兵声音渐渐消失,他二人在小巷子之中拐了几下,这才停住脚步。
两人稍停,齐御风即刻拱手大礼道:“小子齐御风,拜见古墓派的前辈高人。”
那女子苦笑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这条性命都是你救的,还说是什么高人?”她语气之中,似乎分外萧索,但接着却又转过头,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古墓派的人?”
齐御风道:“玉女素心剑法,天下又焉能有第二个门派会使?”
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叹息道:“可惜这剑法百年未曾现世,却也不敌那三人奇怪的内劲,那是什么内功,你知道么?”
齐御风道:“据说是天竺国的瑜伽之术,能隔体传功,阴阳互转,与我中华武学相比,却是有独得之处。”
那黄衫女子点点头道:“你练的是哪门子的内功?”
齐御风道:“是武当派的无极纯阳功。”
黄衫女子叹息一声道:“看你今天如此威风,想来我们九阴一脉的武功,已经不中用了。”
齐御风连忙笑道:“前辈说那里话来,古墓派武功百年前领袖江湖,诛杀蒙元存有大功,今日前辈诛杀那鞑子皇帝,也不过稍差些运气而已,这等武功,天下又有几人能为,岂能说是无用。”
黄衫女子听到这话,似乎满意的点点头,一搭手拉住了齐御风的手臂,说道:“少林寺那些秃驴,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断然不敢行刺鞑子,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说着她一猫腰,领着齐御风走进了一处小巷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