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p>

鹿从一时间没有明白，正想抬眼看他，鼻尖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p>

腹部，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浸湿了她的衣物。</p>

鹿从向下看，睁大了眼睛，双手甚至惊慌的扯动床梁，</p>

“闻忌，你疯了吗！”</p>

闻忌闭着眼睛，将插进肚子里的东西拔了出来。</p>

唇角溢出血液，他平静而又疯狂，</p>

“好舒服…”</p>

闻忌抱紧鹿从，吻在她的额头上，重新抬起手，</p>

“每次想你时，我都会这样做。”</p>

鹿从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只是道，“你哪来的刀？”</p>

闻忌嘴里流出的血，印在了鹿从脸颊上，</p>

“当年你受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p>

鹿从忍无可忍，“要死死外面去！别脏了我的床！”</p>

她平复了下呼吸，道，“你以为用死，用自己的命就可以逼我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p>

“是啊，我卑劣至极。”</p>

他坦坦荡荡的承认，笑道，“没有你我活不了的。”</p>

“所以你选择，拯救我，或是杀了我。”</p>

闻忌抬手，将手里那根带血的珠钗，交到鹿从手里。</p>

掌心一片温热，鹿从认出来了，这是她梳妆桌上的簪子。</p>

………</p>

这个疯子。</p>

闻忌逐渐闭上眼睛，他想摸摸鹿从的脸，却因为满手血渍，到半空中停下。</p>

他不求鹿从原谅她了。</p>

因为，他又用了另一种方式将鹿从囚禁于身边。</p>

闻忌找到了鹿从的弱点。</p>

鹿从那么恨他，失忆后第一次见面，他狼狈至极，也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抛下。</p>

可后来他要死的时候，像是害怕他死亡，鹿从才又收留了他。</p>

鹿从不想他死。</p>

不，也许是他不能死。</p>

闻忌觉得，若是他死了，可能会发生某些无法改变，无法挽回的事情。</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