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青微笑，像是记起了他演奏的样子，“那首很好听。你们什么时候演出？”</p>

“周四晚上，怀斯克也在，他和我二重奏。你来吗？”</p>

露青摇摇头，“我们周三就要回去了。”</p>

“也好，你去了我再紧张。”</p>

“那不会，你多大的舞台都上去过，怎么会紧张。”</p>

服务生来点单，张学仁点了黑咖啡，给露青点了奇异果汁。露青又给张学仁加了一份司康饼。</p>

露青想起昨天，“你和怀斯克经常聊些什么？昨天在天空总部，他也是给我奇异果汁。”</p>

张学仁也觉得有意思，“怀斯克虽然是大富豪，其实很孤独的。两个老婆全离婚了，现在也是孤家寡人，我们一起练琴，时间久了，就会聊很多。我可能无意中说起过你爱喝奇异果汁。”</p>

露青说，“有你这一层关系，我这压力更大了。你引荐的我们公司，我们做不好不是给你丢脸啊？！”</p>

张学仁喝了口咖啡，“你别这么想。实事求是地说，除了引荐上我帮了点小忙，其他的都是你们自己的成绩。今天上午你们谈完，你刚出会议室，怀斯克就给我打电话。”</p>

“他说什么？是不是说我冲动又粗鲁？”</p>

“那倒没有，说你骄傲又敏感，反应快又很真实，所以还没有和其他几家公司谈，他就已经决定让你们做了。”</p>

露青想想这一天的经历，可以说是一波三折。</p>

然后又和张学仁说了辛迪和张晨的事。</p>

张学仁问起张晨的人品。</p>

“跟着我工作了有三四年，工作能力很强，也敬业。人品嘛，目前看没有什么问题，策划部美女如云，也没有什么传闻。如果辛迪真的要和他进一步发展，我会认真调查，这个你放心吧。另外，你家叔叔阿姨都挺好的，你也放心，我给我父母买东西，总是多备一份，请辛迪带回去。前一段叔叔阿姨体检，除了一些小项目有点超，别的方面很好，我请了专业医生做他们的家庭医生，照顾二老，调理身体。”</p>

张学仁看着露青，只是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有你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在我心里，你在和我在是一样的。”</p>

露青话还没出口，已经开始恨自己还是忍不住要问，“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p>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下半年我要到纽约，也不用顾虑什么，说走就走。”</p>

“纽约大学还是哥大？”</p>

“还没定，去年去的是哥大。有什么推荐吗？”</p>

“没有。”露青本来想说小姑子付嘉仪在哥大读书，又怕张学仁的决定受她影响，就压下没说。</p>

张学仁很快喝完一杯黑咖啡，举手又要了一杯，司康是一口也不吃，露青忍不住了，“这黑咖啡你喝一杯还不行？这都下午了，你再喝一杯晚上还睡不睡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的身体不愿意要了？年纪轻轻的，你打算干嘛？你想气死谁？”</p>

“我死活有什么要紧吗？活到一万岁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p>

露青气的掉眼泪，“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活着只有一个理由吗？学仁，我何德何能啊！这个世界美女才女何止亿万，你打开心扉，会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值得你去爱！你将来还会有妻子儿女，到那时候我林露青对你来说就是个名字，你连我什么样也记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