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山下许久,却无法打破结界,在外苦苦无奈,望着山顶黑气盘旋,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却又见结界要破,这群人马上便会冲上去,在他慌乱着急无可奈何之际,新之蔚悄然来到他身边,他本是排斥拒绝,哪知新之蔚知他一心想进入结界,声言能带他进去,这结界对魔道竟然没有阻挡之力。
他一心只想快点见到昆尧,无奈下便让他带自己进去,再见到如此大的阵仗和里面的人加之一块正强烈发光的石头,傻子都能看出来,昆尧这是要毁了里面的人和石头。
“滚开”昆尧冷冷呵斥道,心中恨,恨他为什么要为了那个魔族人来求她,她明明最痛恨的是魔族,
努力当没听听见刚才的那句话,可为什么他真的来求情,那句话是真的吗?
犹如不小心跌入深坑惊恐一身,汗毛倒立,她难以接受。
“师尊……”
“你和我闭嘴”
白沉见之里面的人已经几乎奔溃,他面露无奈,苦涩,复杂,
在昆尧未反应过来之际,身旁的人竟然跪在了她的脚下,抓着她的衣摆,“师尊,求你不要再施法了,放过他吧,纵使他是天下所不容,但徒儿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求你了,师尊,你放过他吧,不要再施法了”
“你,你这个混账,给我滚开”此刻她一股乱气游走至骨子中,一脚将他踢开,然他又跪回来。
“师尊,师尊,对不起,他,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放任他不管,求你停手,求你帮徒儿一次,求你了”白沉抓住他的衣服,卑微求到。
他原是接受不了他是魔族是魔皇之子的身份,可是这个在他记忆中从没有出现过的父亲就在他眼前面临着死亡时,身为人子,他做不到置之不理,
从小到大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一个虚幻的父亲母亲,他明明是一个生命,怎么会没有父母,可他的父母在哪里,有没有找过他,他渴望着来自父母的爱,羡慕着风溪菱从小到大被风时鹤护着,宠着。
这世上只有一个父亲,只有一个母亲,尽管他是天下共敌,也难做到无情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昆尧紧闭双眼,不想看到他的哀求,苦求,这个样子太过卑微,太过祈怜,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可为什么是在为这阵眼中人求情,那是她一生恨至骨血里的人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就是荫胄的儿子,这也太过戏曲,太过残忍了吧。
抬脚无情地再次将身边跪着的人踢开,“怎么能,你怎么能是他的儿子”,对着地上人嘶吼,声音沙哑,悲愤失望,
一瞬之间她所有的信念皆被打破,所以坚持的东西好似一下子被摧毁,世道对她怎能这般残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会是魔族,为什么这个人会是我的父亲,师尊,可,可怎么办那,怎么办,我求你给他一条生路,放过他,”
昆尧深深吸了口气,双目沉沉紧闭后又打开,脸上满是隐忍,后直接变成坚定,“绝不可能”
她加重法力,周围力量源泉更显著,更强烈,整座石龙山都像在咆哮输出,尽力的往外拔出力量,里面的魂眼发出强烈的蓝紫光,似是也感受到了威胁,与白沉发出共鸣。
不经意之间白沉也跟着抽痛起来,好似就与那阵中的魂眼处在相同的处境,右眼变成了蓝色,在地上痛苦锤地嗷叫,
而昆似已经入了疯魔之态,完全失去理智,哪里能注意得了其他外界之事,一心只要里面的人和魂眼尽快毁灭,让他们彻底消失殆尽。
带着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公,她一定要进行到底。
然她却不知,一股力量从里面传出来立时与白沉相吸,整个身体被牵引,一瞬之间,白沉直接被吸了进去,后面的新之蔚奋力下,仍然未来得及抓住他。
昆尧霎时一震,瞳孔急骤,瞬间清醒过来,立时收了输出的法力,斩断得太过突然,阵眼中强大的力量反噬而出,直击于她身上,
“阿沉”
“啊……呃……”
只听见白沉痛苦嘶鸣之声传出,刺耳狰狞,身躯与那半块魂眼一般也散发着蓝紫光,然那散出来的光都被着阵眼吸收。
她这时才感不妙,这阵眼必会将他一同吞噬毁灭,她想要阻止这阵眼停下,可只要一施法,就会遭到反噬,这庞大的力量源泉已经停不下来了,已然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住,
无数的力量从这石龙之中涌现,盘绕阵中,里面发生着些什么,她全然不知。
她顿时手足无措,眼看着里面的人已经到崩溃殚尽心血,她慌乱不止。
正在她混乱无措之时,阵眼爆发,力量喷涌而出,整座山剧烈震动摇晃,庞大的灵流散出,地雪翻飞,昆尧与新之蔚无所避免,直被灵流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