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破虏营’的主帐之中。
在上首位置的黄御,对着众人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破虏营’的事情,让诸位多费心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决定了,这个月,诸位的军俸加倍。”
说一千,道一万。
真金白银,比什么都合适,比什么都实在。
“此乃末将之本分,理应如此。”
“多谢将军!”
文聘,黄忠等‘破虏营’的主要军官,兴高采烈的齐声回道。
就喜欢黄御这一点,一言不合就加薪。
黄御:“开始商讨军务之前,我要重点褒奖一下黄忠将军。
蔡中之事,他做的很对。
我‘破虏营’的全体,无论是军官还是将士,只有欺负别人的时候,没有被人欺负的时候。
谁都不行!
敢欺负我们,二话不说,先打回去。
打不过,就回来叫人。
出了事,我替你们扛着;我扛不起的,我让我爹替你们扛着;若我爹还扛不起,我们就跑路。
天大地大,还能容不下我们?”
司马懿听后,默默地在心中道了一声。
“土匪!”
其余众将听后,却是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和武人交流,你不需要太多的技巧。
他们都是很真诚的。
谁拿真心对他们,他们便会回以真心;谁若欺负他们,他们必用坚硬的拳头还之。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黄御对着李严问道:“正方,你的伤,怎么样了?”
李严受宠若惊,道:“将军,我给你..丢人了!”
黄御脸色一板,道:“哪里的话?
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才遭此劫难的。
你的武艺,我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讲规矩罢了。
说实话,这事,我也有责任。”
说到这里,黄御回过头,对着一旁的周泰说道:“幼平,从我的亲兵队中,挑选出二十名能打的。
给正方和仲达配上。
文人怎么了?
我‘破虏营’的文人,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周泰道:“散会之后,我就去安排。”
李严激动不已。
如此贴心的主公,哪里找去?
司马懿嗤之以鼻。
收买人心的表面功夫而已。
我是军师,和主公在一起的。对方有多强大,才能冲进主公的大营,殴打我?
黄御转入正题,道:“正方,蔡中的那封‘任命书’,你看清楚了吗?是指名道姓的说,让蔡中接管我的‘破虏营’吗?”
李严想了想,道:“那封‘任命书’里,只说了让蔡中在荆州军中,随意挑选三千人,组成一营。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让他接管‘破虏营’。”
黄御如释重负,道:“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就好办多了。”
众将听后,皆呈若有所思之态。
唯有周泰,一脸茫然。
这...有什么区别吗?
蔡中找事,打断他腿了。蔡家必然来报复,然后干就完了。
这有什么可以考虑的?
片刻之后,黄御出言道:“仲达,此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司马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既然刘州牧的‘任命书’上,没有具体指出是那支军队。
那么,此事便是我们和蔡中之间的‘私事’了。
怎么处理,全看主公的心情。
可以送上重礼,以财化之。也可以态度强硬,以势压之。
当然,还可以...”
看到司马懿欲言又止的模样,黄御说道:“仲达,但说无妨。此营之中,都是‘自己人’”
司马懿:“还可以先下手为强,去襄阳县城告状。”
黄御来了兴趣,道:“你说来听听。”
司马懿缓缓道来。
“蔡中夺营之事,于公于理不合。
主公乃朝廷册封的,名正言顺的中郎将,而蔡中,只是刘州牧册封的牙将。
他职位低,主公你的职位高。
低职位抢高职位的兵马,到哪都说不过去。
此时的大汉,只是势弱,并不是死了。
最基本的规矩,还是不能触碰的。
若地方将领都可以欺压到朝廷册封的将领的头上,那谁还会老老实实的守规矩?
是而,此事只能是蔡中的个人行为,或者说,是蔡家背后怂恿的,再或者说,是刘州牧的‘试探’。
可是后两者,人家不会傻不拉几承认的。
因此,无论哪一种情况,蔡中只能一人承担。
既然他都如此败落了,那我们自然要踩上一脚,让他永远爬不起来。
毕竟,我们是敌人。
对待敌人,哪有客气的?”
黄御:“此话有理!那我准备准备,去襄阳县城告一状?”
司马懿:“属下以为,问题不大。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告知黄太守,凭借他的人脉关系,在襄阳城里,先周旋一番。
万一对方再不守规矩了,有所准备也不吃亏。”
黄御:“嗯。我会和父亲协商一下的。”
......
与此同时,江夏郡,安陆县,黄氏府邸门口处。
黄祖一脸笑容的站立,对着对面的来者说道:“异度兄,欢迎你的到来啊!”
蒯越微微一笑,道:“黄兄,为了这事,我是真的不想来啊。可是没办法,州牧给安排任务了。”
黄祖故作惊奇道:“哦,看来异度兄是要奉公办事了。
那晚宴,我是准备,还是不准备了?
毕竟,万一咱俩说僵了,我还要再搭上一顿饭,多不合适啊。”
蒯越瞥了撇嘴,道:“都身为一郡的太守了,怎么做事还那么抠抠搜搜的。
我差你这一顿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