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黄御回到军营中,司马懿感受到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将军,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们了!”
“将军,我们被人欺负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将军,我们只想跟着你,不想离开你。”......
司马懿见后,在心中暗自感叹:“不管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这份齐聚的军心,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难道自己,押到宝了?”
思索间,黄御登上了‘点将台’。
对着‘破虏营’众将士,大声地喊道:“兄弟们,我回来了!”
“好!”
“好!”
“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台下激情澎湃的回应。
黄御:“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
在此,我给大家一个保证。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敢让我们分开者!
唯有一条路,死!”
话罢,台下众军士热血沸腾。
我们的将军,霸道无双的将军,回来了。
我们的希望,出现了。
“将军说的对!”
“我这一生,就认定将军了。”
“将军万岁!”
欢呼声再次响了起来。
司马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始终不敢相信。
这真的不是演戏吗?
几天之后,当司马懿知道了‘破虏营’的军士的基本待遇之后,便给了现在的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这不是演戏!
虽然,‘破虏营’将士的俸禄,和其他军队将士的俸禄,相差不大。
但是,发的准时。
每月必发。而且,每人每次都是足量发放的。
若有战事,还会提前发放。
金额不多,但贵在‘贴心’。
此事,黄御的解释是:“将士们都已经把性命交给我了,我不能让他们的心,冷着回去。”
除此之外,便是最重要的两点:公平和守诺。
世人皆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破虏营’内,什么都是公平的。按照功劳大小升职,按照功劳大小发俸禄,按照功劳大小分帐篷...
绝对不会出现军官富的流油,士兵饿的要死的局面。
很多高等军官,比如说黄忠、文聘,都是和士兵们同吃同住的。
黄御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说这个月的俸禄加倍,那就是真的加倍。
绝不毁约!
其他的军官,也是如此。
言出必行,才能令行禁止。
长期如此,军心怎能不凝聚?
......
黄御回营的消息,被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襄阳县城。
州牧府,书房之中,刘表,蔡瑁,蒯越三人,聚在一起,商讨此事。
面容奸诈的蔡瑁率先说道:“主公,属下以为,不能再拖了。
应让在南阳郡的荆州军,向前行进三十里。
若黄御听话,乖乖地交出‘破虏营’的兵权,则此事作罢;若他不听话,也无需和他客气了。
将‘破虏营’的营地围住。
关他三个月,断粮缺衣,我看他如何应对?”
话音刚落,一旁的蒯越说道:“主公,吾以为蔡军师之计,不妥。
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问题。黄御出使之前,乃收服长沙郡的‘头号功臣’,为我们出力甚巨。却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封赏。
后来,他率队去长安城走了一圈。回来之后,我们竟然要收编他的军队。
有功无赏,无错却要罚!
如此对待有功之人,会让其他人寒心的。
再说了,现在的他,非比寻常了。乃朝廷册封的,正儿八经的中郎将。手中没有军队,于大义,也不符合啊!
属下以为,此事应徐徐图之,不可冒失。
蔡中的前车之鉴,我们要引以为戒。”
听到两人的话语,刘表的眉头,皱了起来。
该怎么办呢?
犹豫不决的毛病,又犯了。
就在此时,蔡瑁对着蒯越说道:“蒯异度,你到底收了黄祖多少好处,为何如此不惜余力的替他说话?
你我都心知肚明,此时的黄祖,已有不臣之心,乃荆州之内,最大的毒瘤。如此时刻,控制他儿子的军权,削减他们的力量,有何不对?
你却一二再,再而三的反对。到底是何居心?”
蒯越笑而不语。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你蔡瑁和你身后的蔡氏,好意思说别人是荆州之内,最大的毒瘤?
论财富,你们最有;论粮食,你们最能屯;论私军,你们最多。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怎么滴?
眼睛长在前面,只能看到别人,看不到自己?
见蒯越一副不屑与他争论的样子,蔡瑁的心中,更加来气了。
继续说道:“‘破虏营’不服从管理,已是事实。凭此出兵,有何不可?”
蒯越昂然抬头,对着刘表说道:“属下以为,出兵没有回头箭。
若真的出兵了,江夏的黄祖,即使不反,也要反了。
而若不出兵,一切皆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