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个体力量很强，身材高大，但往往独居独行，最大的聚落不超过十人。</p>

“你们也会结成联盟，参加与我们的会战。</p>

“书上说，力量之民的一个人，就能击败十几个共识之民，单个的共识之民，只能成为力量之民的食粮。</p>

“但比起人，力量之民更像野兽。你们即使结成联盟，战胜我们，也会战后迅速解体，变成个人和聚落，为了争抢战利品和食物再次内战。</p>

“所以，你们渐渐不是我们的对手。</p>

“你们再强大，也不敌我们的猎人，因为我们的猎人会成群行动，彼此沟通，协同作战。</p>

“你们五个人就可以猎杀一只巨象，而我们五十个人才行。</p>

“但我们的五十个人，一定能遏制恐惧、付出牺牲，通过战术和工具战胜你们的五个人。</p>

“因此，你们的强大无济于事。”</p>

文君再次偷眼看向陆明。</p>

她震惊地发现，少年脸色竟然有些苍白。</p>

“我……我还说吗？”</p>

文君身边，依旧一头雾水的艾晓琳也发现了陆明的不对，刚要张嘴说话，少年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p>

“继续。”</p>

“好……</p>

“于是，有一天，力量之民最大部族的祭司，向星空许下了愿望。</p>

“他祈求了一个梦。”</p>

“……梦？”</p>

“梦。</p>

“那是一个能够将力量之民连接在一起的，共识之梦。</p>

“这个梦，能让力量之民像共识之民那样，学会去相信愿景，相信虚构，相信暂时的苦痛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p>

“以对抗我们。”</p>

文君盯着陆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p>

“而星空回应了他。</p>

“来自星海彼岸的外神，回应了那个祭祀的祈愿。</p>

“于是，通过外神的帮助，力量之民也得到了和共识之民一样的心智。</p>

“起初，那些共识只存在于你们的梦境中，但梦境可以逐渐影响意识，强壮高大的力量之民慢慢聚集在一起，而我们的猎人发现，越来越难以围杀你们。</p>

“之后，你们也开始更加频繁地使用工具，因为你们开始真正的交流，向彼此分享智慧——和我们一样。</p>

“最终这个梦为你们带来了能够彻底击败我们的东西——团结。</p>

“而团结，才是真正的力量。”</p>

文君鼓起嘴巴：</p>

“然后，共识之民再也无法与你们匹敌。</p>

“一个又一个部族被屠杀，一座又一座城邦被摧毁。</p>

“最终，共识之民聚集在一起，被力量之民的大军驱赶到一处平原上。</p>

“就在所有共识之民即将面对自己最终命运的时候，从平原上的大湖中，盖亚的守护者现身了。</p>

“魔斯拉大人从水中升起，展开翅膀，遮蔽天空，驱散了力量之民的军队。</p>

“她分开湖水，带领共识之民的所有幸存者，走入天门。”</p>

“来到了更加富饶和广阔，也更加接近众神的乐土。”</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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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