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浩没告诉对方自己已去过新世纪，压根就没发现财务有人，当然双休日公司关门，他也进不去。</p>

他犹豫一番后道：“你前次是不是说你有同学在公司开户行上班当柜员，能不能帮我打听下？”</p>

小琴点头应允：“那你等我下，过20分钟我给你回电话。”</p>

银行专科毕业的同学绝大多数都进了各银行当柜员，小琴要不是临时被人顶了位置，她本来也该是柜员的一员。</p>

15分钟后，小琴电话回来了，语气很奇怪也很凝重：“同学告诉我，今天上午确实有笔将近90万的款子从南方公司打过来，也入了公司账，但随后中午就转走了……会不会他们转错了？”</p>

小琴打听时很小心，没透露常天浩的关系，也没问为什么没转入他的账户，只说公司有没有款项入账。结算流程先由南方公司划到新世纪公司上，然后再划入常天浩托管账户。同学知道她在该公司工作，问的又是公账，便把情况说了，只奇怪为什么不是财务来问，她编了个理由才搪塞过去。</p>

“你觉得像转错了么？”</p>

小琴咬了咬嘴唇：没吭声。</p>

转错是不可能转错的，90万对公账目如果转错，那是不得了的大问题了，但她也不能继续催问转入哪里。询问有没有款子到账就已突破常规，这亏得是同学又还是网银没发展的时代，偶尔打听一下公账还有理解解释，如果是网银时代，柜员根本鸟都不鸟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查公司网银啊……</p>

“这样吧，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下，晚上我请你吃饭？”</p>

“好，我到哪里找你？”</p>

“就公司吧。”</p>

半小时后，小琴到了公司开门，脸色也很着急。</p>

公司上下空无一人，不过常天浩直觉中午应该有人来过，他敲敲高洋的办公室，没人回应，又顺手开了一下，发现门没锁……</p>

高洋办公室里其他没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常天浩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眯了起来：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不用细数，至少15个出头！</p>

小琴也看到了这场面，默不作声。</p>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p>

周五下班，保洁至少会把老总和会议室的卫生搞干净，如果是周五留下来的烟头，绝不可能堆成这样。</p>

这些烟头，要么是周六抽的，要么是今天抽的……</p>

常天浩知道高洋烟酒都来，但平时香烟抽得不算凶，这次为什么会在办公室里留下这么多烟头？</p>

“高总他？”小琴脸色有些慌张，她也看出不对劲了。</p>

常天浩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先吃饭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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