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无形中给守一真人增添了这么多麻烦,而这一次,他老人家还能那么顺利的解决吗?</p>
想到了这里,桑余的心思不知为何就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他越烦躁就越往这方面想,而越想就越不安。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p>
桑余心里纷乱如麻,所有的事情仿佛被捅碎了窝的马蜂群,在他的脑海里左突右撞,嗡嗡作响。更严重的是那些他本来就讳莫如深的陈年旧事,在此刻竟一股脑的都浮出了水面。</p>
这履冰阁四处封闭,根本无处可去,而桑余身下除却了那一层薄冰就是万丈深渊,这一切与落魂渊是多么的相似。</p>
环境的似曾相识,而心态的不稳定,开始影响到了桑余自身。那些隐匿在体内的血焰从刚开始的若有若无,到后面竟恍若实质。这些血焰本是气息的一种外放,换做在平常也是无伤大雅。但是今天却成了关键所在!</p>
为何?因为桑余身下坐着的,是一层薄若蝉翼的寒冰。</p>
这些寒冰是阳符宗的一位高人所留,历经百年而未曾化过,此时与桑余浑身的血焰相触,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的变化。</p>
只见从桑余所座的位置开始,那层原本晶莹剔透的薄冰,开始泛起了红色,而这层红冰山又蒸腾起一层层青烟,青烟弥漫在整个履冰阁里,就好像秋日里早上的雾,迷蒙而又清冷。</p>
在这迷蒙中,桑余惊异的发现,履冰阁的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此人看起来不到而立的年纪,一袭白衣,外面罩着一件单肩的青色坎肩,静静的坐在那里,给人一种稳若山岳一般的感觉。只是面容上隐约含着几分惆怅。</p>
宇与宙相互交织,乾与坤不分彼此,桑余在这一瞬间似乎忘了一切,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渐渐走到了那人的身边。而那人阖着的眼帘微微一抬,桑余顿感心中多了几丝清明,与此同时一个声音缥缈而又真切的声音传来:</p>
“你来了...”</p>
桑余左右一打量,根本没有发现别人,就连司马宫与刘离不知为何都没有了讯息。如果这么说来,应当是对自己说的,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您,是在和我说话?”</p>
“我想好了,还是要回去。”</p>
”回去?回哪里去?我又不认识你。你回去也没必要和我说吧?“桑余诧异到。</p>
”我知道,你会说我自不量力。可当初师尊不也是得授《符经》后,挽救天下于水火么?“</p>
“师尊?《符经》?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桑余一头雾水。可是对方依旧自说自话道:</p>
“师弟知道,你们认为我之前是儒门博士,修的是六经阁的功法,现在又入了符宗,怕符宗秘法外泄。可是师傅他老人家都没有反对过,师兄你们又担心什么?”</p>
男子的言语越来越捉摸不透,桑余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只能一言不发继续听了下去。</p>
“好吧,你说的也没错。天下芸芸,讲的是一个相互平衡,就好像是阴阳二符一样。若是让符宗秘法落在了六经阁手里,确实会使得一家独大。”</p>
他说的道理,桑余多少还是明白一些。过了一会,又见他眉目一横,摇头又道:“不行,符宗法诀也不能给你,你是师兄,又是师尊的骨肉,若真能双法同习,师尊怎么会不传给你,我不能害了师兄你。”<!-11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