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透这幅对联?师叔,您别吓我,弟子现在哪有这个闲心。”司马宫靠着墙壁,双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p>
“你这一身铭金阳符,在我们符宗的弟子中已是首屈一指了,可你知道为什么还会败在别人手里么?”刘离盘腿而坐,身上隐有气息蕴动,更奇特的是,他光秃秃的下巴上,渐渐生出了一截青黑色的胡茬。</p>
“刘师叔!您的胡须?”</p>
“我并无大碍,与你们不同,我一身阳符皆在浑身的须发之上,即便被伤,只需一段时间就能回复如初。”</p>
“啊。”司马宫面色惊异,道:“可是弟子的阳符却是以姓名所修,若是阳符被毁,就连性命也是堪忧啊。”</p>
“所以说今日之事,你要引以为耻。”</p>
“弟子明白。”</p>
“你的脾气太过浮躁,与当年的我如出一辙。论实力,你比某些刚入门的跳梁小丑强多了,但与曼倩比试在先,多少会有影响。所以你才有这一败,不过这事,你对你未必是件坏事。”</p>
刘离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声声入耳,尤其是那句跳梁小丑,桑余清楚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桑余并未与之计较,不是他脾气多好,而是刘离含沙射影,即便他想怎样,也无凭无据。不过抛开刘离明嘲暗讽这一层,他说的事情也确实在理。</p>
因为此时刘离的面颊上,隐约有光芒流动,等到再去看时,那些断掉的胡子竟有了寸许长。若是换做生死相博,只要给刘离足够的时间,即便是比他强大的敌人,刘离都能将其耗至败比。这厉害之处,可见一斑。</p>
桑余看在眼里,也是佩服不已,同时也暗暗为自己侥幸。若不是风不语的师叔在旁提点,若不是刘离托大,他怎能近的了对方的身。</p>
要知道阳符宗的弟子,是靠阳符宗的秘法去感应天气气息,然后以各种阳符组成符决,其威力之大,变化之多,是很多宗门都望其项背的。</p>
而每个人都会有自身的特性,且不说五行诸相。即便说铭符之法就有好几种:他们或将阳符铭刻于兵刃之中;或将起画写在绢帛之上;或者起于发肤,骨髓之间。</p>
而能在身上铭以阳符的,必须根骨生辰符合才行。但是缺点也是很明显的,那些铭刻于器物上的,若是器物被毁,于主人无碍。而那些铭刻在自身的,虽然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修炼速度,以及能力。但是一旦阳符被毁,人就废了大半了。</p>
而这刘离却独辟蹊径,一身阳符却聚在浑身的须发之上。综两者之所长,厉害之处可想而知。只是他优势虽然明显,劣处想必也大,不然区区一个律事堂长老,怎么会被桑余所伤呢。</p>
扪心自问,若是阳符宗随意一位真人出手,桑余根本没有还手之力。</p>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了解,桑余终于意识到,要报仇斗倒傩杀门,以他的能力,不利用阳符宗的符法不是不可能。</p>
刘离与司马宫在那边说的什么,桑余没有在意。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如何真真正正的拜入守一真人门下这件事情上了。守一真人曾言,要么桑余能把静心诀练好,将落魂渊的戾气化掉;要么就是能超过丘如雁酿百果酒本事。</p>
愿意网开一面给了他两个选择,守一真人对桑余的器重可想而知。</p>
想到这里,桑余不由有些后悔,守一真人对自己期望如此之大,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把真人的训导放在心上。桑余记得清楚,阳符宗明令禁止不许门中弟子私下争斗的。而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了。</p>
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与那刑七。桑余当时直接离开了,没有想过那件事情是谁给他善的后。他也好奇过,为什么会没有一点影响。现在回想过来,定是守一真人帮他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