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等待芷兰再来时拜托她帮我一把时,一件突发的情况,却打乱了我所有的安排。而这件事,也将之后的所有,更改了模样。
我虽被禁足,但每日的饭菜却一如往昔。只是我自己吃着无味,多是因为心事。
那日里,御膳房送来一尾蒸鱼,看去很是清淡的模样。我连日来胃口不好,再加上夜半的梦魇,人有些仄仄。张太医自然是跟着轩儿去了沈羲遥那边,我只道自己的精神不济,便没有多虑。
惠菊将那鱼端上来,竹篾的蒸盖打开,一股热气伴着鱼必有的丝丝腥气扑面而来,我胃中翻滚,不由俯身干呕起来,连连不止。之后,自己便是僵在了那里。
惠菊见我如此先是吓到,迅速得让玉梅将鱼端走,又拿来清水让我漱口。
我接过杯子,目光却沉滞起来。
“娘娘,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惠菊关切的说。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个月的葵水,似乎也迟了许久了。”
惠菊思索了下:“娘娘,若是没有记错,上个月的,也没有来呢。”
我一怔,那时以为自己因着久不成眠身体失了控制,所以连带着葵水就晚至,之后也没去注意。如今,如同最初那落的一胎一样,恐是又暗结珠胎了。
心中本该是欢喜,可是,却有一层恐惧,莫名得笼罩在我的心头,好似晴朗天气里一抹暗淡的乌云,挥之不散。
惠菊出去请了御医来,不久太医院里便有一个中年的御医随着惠菊过来。诊了脉,眉头轻轻皱着,又再诊了便,一旁惠菊的面上露出担忧神色,我心中也是揣揣。
“娘娘近日来休息可是不好?”隔着一层锦花纱帘那御医看着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