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捧来了貂毛斗篷。
萧廷琛仔细为苏酒系上,吻了吻她的额头。
桃花眼低垂,漆黑瞳眸湿润多情,“我想要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样已经得到,还有一样,终将得到。”
苏酒听不懂。
男人低笑着弹了下她的脑门儿,“去陪祖母吧。”
少女乖巧地点点头。
刚来到女眷席上,苏酒就听到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本妃恭祝老夫人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她望去,萧镜贞豪爽地饮尽杯中酒,对四周笑道:“说起来,本妃跟老夫人也算一家。”
不知内情的外人好奇问道:“侧妃娘娘姓萧,难道与萧家是亲戚?”
萧镜贞捂嘴大笑,“何止是亲戚?!我祖父就是老夫人的原配夫君,说起来,我还得唤老夫人一声祖母呢!”
赵氏坐在旁边,笑眯眯的,“诸位有所不知,姐姐这些年因为某些原因长居江南,所以你们才没在长安的宴会上见过她。对了姐姐,你之所以北上长安,是因为江南那位谢老爷子故去的缘故吗?”
说完,又故作惊恐地捂住嘴,像是说漏了什么秘密。
这就耐人寻思了。
四周女子目光各异,纷纷在老太太脸上逡巡。
苏酒笑吟吟在老太太身边坐下,“祖母北上,是因为大伯父和二伯父相继调任到长安做官的缘故。至于祖父,自打拿了祖母的嫁妆上京赶考,几十年不曾给江南寄过一封家书,祖母和他的感情早就淡了。”
萧镜贞宽袖遮面,正饮着美酒。
闻言,俏美的面庞微微狰狞,望向苏酒的视线充满憎恶。
苏酒这是在往她祖父身上泼脏水!
她很快笑道:
“既然感情淡了,为何不肯与祖父和离?本妃瞧着,老夫人分明是看祖父官拜吏部尚书,想搏一个诰命夫人来当当!啧,有的人越老啊,这脸皮就越厚。不曾为祖父付出什么,跟旁的男人勾勾搭搭,还不要脸地妄图霸占正妻之位,所谓鸠占鹊——”
“啪!”
萧镜贞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苏酒面无表情,“你说谁不要脸?!”
四周的女眷惊呆了。
苏侧妃瞧着温柔似水,绵软得像只包子,出手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的?!
萧镜贞好歹是太子侧妃呀!
萧镜贞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瞪向苏酒。
她竟然打她?!
她无法忍受这份欺辱,跳起来就要打回去!
霜降仗着身手过人,立即挡在苏酒面前,毫不客气地把扑过来的萧镜贞撂倒在地!
赵氏急忙扶起萧镜贞,“顾樨!你们萧家还有没有规矩?!苏酒殴打太子侧妃,该当何罪?!”
老太太端坐着,“你直呼我的名讳,又该当何罪?”
赵氏一噎。
顾樨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她确实捶不动她。
她脸色青白交加。
她和镜贞商量过,本来是打算在寿宴上坏了顾樨的名声,反正顾樨从小地方来,笨嘴拙舌的,肯定辩不过她们。
没想到……
苏酒和顾樨,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这次宴会了……
她心中懊悔,瞧见太子领着男眷们过来,正要喊冤,却被苏酒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