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被她扰死了,却还是细细的想着,江家之人在这大武山上还能有什么要找的东西?莫非与他这些天想要追寻的事情有关?
“还不能死在这儿。”莫初一只手抓着江淑兰的手,她身体一靠,两人踉跄的从里面奔出来。
莫初想知道太多太多的事情,那江家女子到底想要拿什么?心中如擂鼓了一般。
却听得一阵呼喊,甄善美也来了,她跑过来,欺身压着莫初的胸膛,这才摸着他焦黑的脸颊,顿时笑着:“已经叫人灭火了,你莫要担心。”
甄善美明显能够感觉到莫初的单手抱着自己的后背,两人只是离开对方不到一天,便患得患失的,这种心情让人很难受,又很欣慰。
莫初真的特别怕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把甄善美给搞脏,这才松开她,这才侧身看江淑兰。
江淑兰脸上不似莫初那般黑,有两行清泪把乌黑的焦灼冲淡,这才站在一侧,猛地鞠躬。
“江姑娘深夜到访,纵火害我,这是为何?”莫初冷冷地看着她,真的不屑于她的这番大礼。
甄善美惊地看着江淑兰,态度不算友好,甚至颇为火爆:“江家就是这副德行吗?还说没有私心?莫不是要卷土重来?”
江淑兰低头嘟囔一句:“不是的,别说江家没有非分之想了,连我也没有,我没有要杀你,我要找那祸害人的东西。”
莫初又一次感觉到重点,口中似乎想要在说些什么,可终究是心跳加速,他脸上虽镇静,可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甄善美是真的生气,这才接着骂她:“此事,我定要与江老前辈说个清楚,你敢伤莫初,当真以为我北朝没人吗?”
江淑兰苦着脸,这才远远地看见来了不少人,里面就有自己的父亲,定是丢人死了。
甄善美听见咚的一声,却惊地看着江淑兰已经跪在地上,她双手抓着裙摆,似乎有难言之隐,这才道:“我真的没有要杀他。”
江白挪目去看江淑兰,这才笑着对甄善美道:“孩子不懂事,况且小公子也未曾有过什么大事,许是烛火不小心被碰掉了,这才燃起来了。”
这么一说,大家竟不知江淑兰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大半夜的要跑到莫初的房间,连甄善美也将目光看向莫初。
莫初在想死去臧横的事情,虽脸上带着焦黑,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的透亮,甚至并未有所疑虑。
江淑兰那里想过事情会闹的这般,这才哎哟了一声,这才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我…”江白平时虽宠着江淑兰却没想到她这般鲁莽,就算真的有事,怎可闯入男子的房间。
江淑兰银牙一咬这才老实交代:“是念兰啦,父亲当时让陪我她嘛,她就告诉我,臧横抓着她和思兰逼着他们研制了那祸害般的药剂。”
她也留了个心眼,提前去了大武山堵着尸体的地方,把江思兰带走了,隐藏在自己的房间,这般说来,就算知道真相,谁也不能逼迫江思兰做什么了。
江淑兰看没人相信她,本来她还说保密,当即就继续说着:“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而且放在臧横的房间,我本想偷出来毁掉,可是我压根没有头绪,也不敢多问,怕惹出事端。”
“我本意就是想要毁了那害人的玩意,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枝节?”
“对不起了小公子。”江淑兰淡淡的鞠躬,一副要赎罪的模样。
甄善美听得一知半解,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坏心思,这才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畏首畏尾的,竟险些酿成大错?”
“听念兰说,只要一小滴便可以在人心中种下罪恶,服下那东西,就要无时无刻的想着,就好比我们每天都要吃饭一般,他们会去觅食。”
“但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咱们若是饿了,可以吃鸡鸭鱼肉,可以啃树皮,甚至能够忍耐着,反正少吃一顿也不会有事。”
众人听着江淑兰这般迷惑般的讲解,甚是无语,但看她说的那般严重,也只能默默地听着:“然后呢?”
江淑兰跪的腿有点麻,她本想起来,却被江白的眼神给惊骇到,这才低着头无望的说着:“还能说什么?不幸喝下去的人自然是还要在服用药物了才能缓解嘛,若是他找不到可以让自己舒坦的办法,便会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事情,杀人放火都是可以的。”
“我和你们说,臧横之所以这么逼着姐姐们,自是想用那药剂控制别人,让人都牵制与他,那样就会有一堆这样的人马。”江淑兰此时竟然不像个犯错的孩子,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的见解。
“就是那种,没有自己思想的躯壳,他们只会听臧横一个人的,无所谓背叛,反正有药剂在手,就仿佛被人捏住了小辫子,到时候想要打败你们北朝还不容易?”
江白听她如此放肆这才喝道:“闭嘴。”
“索性那东西找不见了,若真的被有心之人发觉,定会天下大乱吧。”甄善美哀怨的说着,这才道:“江家姑娘,你若知晓这其中原委,就当和我们讲,你一个孩子能做成什么?真是莽撞。”
江淑兰点了点头:“反正什么都告诉你们了,是我的错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