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卿,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听完了白非墨的怼言怼语,倒是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第一时间看向张太医,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张太医自知没趣,闷闷一声,“臣无话可说。”看到皇上眉眼神情间大有一股扫兴的模样,更加惶恐了。
皇上没有斥责白非墨,显然并没有对白非墨讲的话感到十分反感。相反张太医感受到了皇帝对白非墨有悖常理的话的相当大的兴趣。问他问题,分明是引蛇出洞,想要听听白非墨更多的话语。
“张爱卿讲的话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嘛。”
张太医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十分的郁闷。皇帝这是变相告诉他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因为你的话语里绝大多数都是毫无可取之处的。
皇帝看一眼跪着的白非墨,道,“若叫你去贞德馆受戒学习,朕第一个不相信。只怕还叫你占便宜了,没的把人家好好的闺阁千金都给带坏了。”
皇帝沉思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来。
“冤有头债有主。非得找一个治的住你的人。既然你说你喜欢昭阳。那么朕便罚你在入学之前住在昭阳府,就住在昭阳卧房的对面,朕要让你日日茶饭不思,夜夜难眠,以此作为惩戒……”
“这怎么能行!”几乎是异口同声。昭阳下意识地就往白非墨方向看过去。只看见白非墨也是身形一滞,却没有看他。
他不是很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是白非墨的错,可是为什么受苦的是他呢?先不说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宵想,光是让他天天见到白非墨,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运的。
“皇上……皇上您要三思!”昭阳刚要开口,只听白非墨快速道,“士可杀不可辱!啊!这样的话您还不如杀了我呢!”
白非墨也是不明白皇帝的思维。正常人想到的难道不是,像白非墨这样有前科的人,更应该要让她远离昭阳不是吗?皇帝咋回事?巴不得她亲近昭阳?
这一声劝阻声泪俱下,昭阳的嘴角抽了抽。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白非墨一副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门的样子?仿佛他昭阳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是一个加害者而已!听到白非墨如此说,昭阳的脸色更黑了。
他莞尔一笑,施施然向前一步,道,“臣觉得……这个提议……”他故意一顿,“甚好。”
白非墨听着他言语里的咬牙切齿,猛然间想到自己刚才语气十分嫌弃的模样。这些昭阳也许都看在眼里,这才说出了那句话,他一定是报复!
白非墨想说,她真的不是嫌弃昭阳。只是天天住在一起,这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进面机会就会多了起来。这不是要她死么?
“臣一定会好好教育白世子,使她早日归途正道。”
“如此甚好。”皇帝点点头,笑眯眯道,“既然你都觉得好,白世子也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了罢。”
“???”什么叫她没有异议?白非墨傻眼合着她刚才的说的都是空气?”
“皇上!小臣有异议!”白非墨大声抗议。
皇上脸色面露不悦。
“白非墨。”皇帝看着她道,“若真能随心所欲,如你所想,那么这也能够叫做惩罚么?你确定自己不是来享乐的罢?”严肃的话语讲完,皇帝站起身,“此事没有转寰的余地。胡德才——”他一边大跨步走,一边叫胡德才。
“奴才在。”胡德才在一旁应一声。
“去宫里,把白世子的细软收拾一下,今夜之前就送到昭阳府。”
“修儿,跟朕来,朕有话同你说。”
昭阳应了一声是,看了白非墨一眼,见她在原地低着头懊恼不已。敛了神色,立马跟了上去
只听所有人乌拉拉跪了一地,“臣等恭送皇上。”
白非墨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皇帝和昭阳还未完全走远,她便拍了拍膝盖的土,拉起了珠珠,一脸颓丧,道,“这下完球子咯。”
那边太医们还在对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白非墨侧耳一听,又是什么不守妇道、羞耻丢人的陈腔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