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笃定的问题。
不是问有没有喂他吃东西,而是直接问喂他吃了什么?
苏悦心头微跳,这家伙当时疼得都快晕过去了,竟然还这么警觉。
她无法解释兰草露的存在,索性装傻,“就...喂你喝了些水啊。”
萧三郎目光深沉,“真的只是水?”
“不然呢?”苏悦反问,“你以为是什么?我的口水?”
萧三郎一怔,随即眸中带出了两分羞恼,“苏悦!”
苏悦微笑,很喜欢看恼羞成怒的萧三郎,带着两分纯情,偏又眉眼冷沉,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他一把。
萧三郎定定地看着她,转了转右手腕,“我的手比之前灵活了,我的腿也几乎不疼了。”
苏悦低头抓了一把鸡毛,“这是好事啊,恭喜。”
萧三郎骨节分明的手摁住了她的手上,“所以你给我吃的是药?”
苏悦抬头,对上他如幽潭一般深邃的眸子,樱花般的唇畔溢出浅浅的笑声:
“都说了是我的口水,没想到我口水还有这样的作用。”
“不然,今晚再多喂你两口?嗯?”
萧三郎如玉般的耳垂泛起点点粉色,声音多了两分气恼:“你不说我便不问了。”
他起身提着已经褪好的鸡进了厨房。
苏悦松了口气。
苏理挤眉弄眼地凑过来,低声问:“姐,你今天好凶,是不是和姐夫又不和谐了?”
“我上次给你的药不好用咩?没让姐夫对你欲罢不能?”
苏理的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苏悦双眸微眯。
原身之前会对萧三郎下药是受了马春花的蛊惑,但药却是苏理给她弄来的。
苏理整天四处鬼混,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药。
她一巴掌拍在苏理脑袋上,“满嘴跑什么火车,干活。”
“不干活,没有饭吃。”
苏理抱着头,生无可恋地提着一只野鸡去找萧三郎,“姐夫,不是我说你,你这身子骨就是太弱了,平日里多练练。”
“你看我姐现在多凶,这一看就是那什么没得到满足。”
萧三郎:“......”
“苏理,”身后响起苏悦阴森森的声音,“干活可以不带嘴。”
苏理缩了下脖子,敷衍地拔掉一根鸡毛,小声嘀咕:“肯定就是不和谐!”
苏悦糊了他一脸鸡毛。
......
人多力量大,很快活就干完了,苏悦给钱屠夫结算了杀猪的工钱,又给了孙氏一斤肉,钱屠夫夫妻俩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五叔公和萧长贵来了,苏悦借口让冯氏帮自己一块准备午饭,留下了她。
苏理抱着饭碗吃了口白米饭,又咽下了两大块鸡肉,忍不住痛哭流涕。
“呜呜....姐,太好吃了,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么好吃的饭了?”
苏悦看着他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直接给了他一筷子,“慢点吃。”
苏理手痛,缩了下脖子,压下拼命外窜的口水,小口小口吃起饭来。
一边吃,一边默默吐槽,他姐一定是彻底不和谐了,这都被刺激得会干活做饭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精力太旺盛没发泄出去,道理他都懂。
以后一定要多督促姐夫锻炼身体。
苏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抽了抽,不愿意理会这个抽风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