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连忙伸手相搀,道“贤侄免礼,如何至此呀?”
张叔夜道“伯父,这个一言难尽。”说着,用眼睛看着种山。
种师道说道“这是老夫的心腹,你自管说来。”
张叔夜叹了一口气,道“伯父容禀,这刘延庆和及时雨勾结一起敲诈各州府,我已经知晓。只因为念在世仁面上,刘延庆也是西军一脉,因此没有上报朝廷。而且小侄也警告过刘延庆那个及时雨为人狡诈,不可轻信。可是刘延庆居然引军攻打东昌府,结果也被及时雨偷袭,导致兵败城丢。我失了东昌府,自觉犯了大罪,逃到了大名府躲了起来。最近听说伯父带兵剿灭了及时雨,故来投奔,还请伯父救我一命。”
种师道想起童贯对他说道的话,宋朝还是厚待读书人的,并不想深究他丢失东昌府的责任。于是说道“贤侄你现在我身边做一个随军的主簿,能风声过去我再给你向朝廷奏报,早晚恢复你的功名。”
张叔夜道“伯父,小侄见朝廷奸佞当道,我大宋大难降至。唯有伯父的西军能缆狂澜于即倒,小侄愿意投在伯父麾下,做一个轧草喂马小卒,为西军效力。”
种师道一听非常高兴,毕竟西军中武将居多,文官非常少。张叔夜再历史上曾经做过龙图阁大学士,是一个治世能臣。但是种师道自征方腊以来,收服方杰完全失败,对自己收服人心能力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再加上这几日王定六拿着周彤的信给岳飞看,岳飞表示只是要忠于朝廷,这也让种师道郁闷不已。因此他对张叔夜的报效也逐渐的谨慎起来了。
种师道想了想,说道“如此甚好,我西军向来以军功博进身,你是文官,先在主簿的位置上好好干,早晚有你的前程。”
张叔夜道“小侄虽然是读书人出身,可是从小只是读圣贤之书,现在想起来真是百无一用,完全不懂经济记账之法,只怕当主簿误了伯父大事。”
种师道笑道“贤侄不必谦虚,用心去做也就是了。”
张叔夜闻听,再次拜倒,道“敢不为侯爷效力。”
种师道又跟张叔夜聊起了这几日忧烦之事,张叔夜听了一会道“侯爷,小人在朝为官多年,也曾做过开封府尹,这朝廷上上下我也颇为了解。如今刘延庆致仕还乡,这环庆军群龙无首,朝廷必然是忧患环庆军效忠于西军而非朝廷,所以迟迟不肯下旨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