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迁和折赛花也陆续从东京传来了一些消息,大宋朝廷没有因为种师道顺利剿灭及时雨而欢欣鼓舞,反而觉得种师道只是带着20多个亲兵指挥着一群败兵就把纵横山东、河北的巨寇剿灭有些不可思议。在大宋君臣不觉得现在的禁军和厢军无能,反而觉得种师道是一个怪物,这个怪物一旦发作,则是大宋朝最大的威胁。
种师道收到这些信息也是将信将疑,他不怀疑折赛花和时迁的忠诚,但是他们都有让种师道起兵自立的愿望,因此东京传来的消息也许是真的,但是种师道认为这些消息也许是经过加工的。于是他就一面整顿环庆军的人马,另一面怀着复杂心情等待东京汴梁的旨意。
又过了几天东京来的第一道旨意终于来了,但是这道旨意是给刘延庆的,只是恩准刘延庆告老还乡而已!根本没有题如何安顿种师道和环庆军的事请。而且这次传旨的钦差也是仅仅是一个宦官而已,种师道询问了这个宦官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因此赐给了他一些金银,给这个宦官打发走了。
刘延庆也是一个老江湖了,他早就看出现在的气氛不对了,因此接到圣旨后不在耽搁,与种师道道别后就带着财宝急匆匆的离开了。种师道如今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烦闷的等待。正在种师道烦闷之际,种山来报,道“老爷,有一人自称是您的侄子,前来拜访。”
种家在西北已经传承百余年了,种家的子侄散落在东昌府的倒没有听说过。于是问道“你见过此人吗?”
种山道“此人40多岁,我是从未见过。本来以为是咱家远房亲戚,给了他一些钱米,可是他推脱不要,说是有大事向老爷禀告。因此我就给他带来了,不知道您见也不见?”
种师道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无所事事,于是道“带过来见见吧。”
不一会种师道引进一人,这个人中等身材,书生打扮,看着眼熟。此人一见种师道立刻大礼参拜道“伯父在上,侄儿大礼参拜。”
种师道仔细大量了这个书生一番,道“汝是何人,为何以伯父相称。”
那人抬起头来道“伯父,我与世仁是同年的进士,情同手足,故而以伯父称之。”
种师道听了此言,想起来了,道“汝莫不是张嵇仲(张叔夜的字)!”
张叔夜道“正是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