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云永文身边,云楚停下了脚步,“好心”提醒,“大哥,现在分家了,只有大伯和大伯母两人挣钱供你读书了。
大伯和大伯母他们在乡下只能吃糠咽菜,一个月都难得吃肉。你在县里读书也省点,别大手大脚的。”
说完,云楚也不想看云永文是什么反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云永文的两个同窗看着他的眼神更怪异了,感情云永文的爹娘在乡下的日子过得那么差。
可云永文呢?他在书院里算是过得好的那一批,吃的用的都是上乘。
书院的学生也不都是家境好的,也有那家境差的。
可那些家境差的除了穿的衣裳没补丁,但也是洗了好几次,几乎洗得发白。
饭食也普通,干巴巴的咸菜就着粗粮馒头就是一顿了。
这没钱还非要充有钱,这品行真是叫人不齿。
两个同窗不约而同地离云永文远了一点,这人不值得深交啊。
云永文死死瞪着云楚离开的背影,他哪能感受不到两个同窗对他起了芥蒂,这一切都怪云楚,一时间连生吃了云楚的心都有了。
可云永文也不想想是他故意先来找云仁的茬,想狠狠踩一脚云仁。
像云永文这种人是不会想到他做错了什么,只能想到别人有多对不起他。
离开书肆后,云楚的心情好极了,就连吹在脸上的风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凛冽难受了。
林虹心情也不错,“看云永文吃瘪,我这心情就舒坦。
那云永文真是叫人膈应。”
“他就是朵白莲花,可小心思最多的就是他了。”云楚对云永文这样的男白莲花十分膈应,随即扭头看向云仁,“爹,明年您可一定要考中童生,狠狠压死云永文。”
云仁点头,他对明年考中童生很有把握。
林虹却有些担心,“我相信你爹明年肯定能考中。可万一云永文也考中了呢?”
如果都考中,那就差了点意思了。
“就是都考中,我相信爹的名次也肯定比云永文强。”反正就是要压过云永文,真要是被云永文那么一朵白莲花压在头上,那可真是要膈应死了。
云楚三人买的东西不少,自己提回去那会很累,因此就让那些商家送货了。
笔墨纸砚比较轻,他们自己就能拿回去了。
回去还是坐牛车的。
可能是怼了一通云永文,就连那把人颠得肠胃都要翻过来的牛车坐着也不那么难受了。
回到家,云楚就把送给方恒的两件新棉袄拿给他看,一件天蓝,一件湖水绿的。
“我觉得你可能喜欢这样淡雅点的颜色,所以就挑了这天蓝和湖水绿的,你看看喜欢吗?”云楚献宝似的给方恒展示两件新棉袄。
方恒的目光没在两件棉袄上多停,只目光复杂地看着离他不远,笑颜如花的云楚,她明丽的杏眼里似乎藏了许许多多的小星星,亮极了。
嘴巴比脑子更快,方恒脱口问道,“你对我那么好做什么?只因为我长得好?”
云楚愣了愣,下意识回答,“我把你当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