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同窗不约而同地看向云永文,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以前他们不觉得云永文穿得有多好,因为能送孩子去书院读书,家里肯定有几分家底,自然不会亏待孩子的用度。
像云永文穿着崭新的棉袄,腰间还挂着一碧绿的玉佩,这根本不算什么。
可再看云永文三叔一家,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打补丁的衣裳,这对比就太过强烈了。
感受到两个同窗意味深长的打量,云永文恨得不行,有心想为自己描补几句,可他们的穿戴就是强烈对比,他能怎么描补。
云楚像是没看到云永文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以前我爹就是太傻了,走镖赚来的银子全用来供大哥你读书。
以至于我爹走镖受伤,大哥你嫌——”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用错词了,云楚连忙改了口,“不是大哥你嫌我爹不能挣钱了,而是大伯父他们嫌弃我爹,所以忙不迭地就要分家。”
话音刚落,云永文的两个同窗看着他的眼神就更为震惊了。
云永文恨不得捂住云楚的嘴巴,他无比确定云楚一定是故意的,她存心让他难看。
云楚就是故意的,她对云永文是真心喜欢不上来。
所有的错事坏事都是云忠和牛氏干的,就云永文雪白雪白的,堪称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云仁由着云楚说,根本没有拦着她的意思。
其实云仁是真没把云永文那点不入流的小算计放在眼里,在现代,他见过太多了。
可以说云永文那点手段真的太幼稚,属于云仁都不乐意动手反击的那种。
不过宝贝女儿被他护得很好,受不得气也是正常的。
踩了一通云永文,又把云永文脸上的皮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踩,云楚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扭头对着掌柜道,“掌柜的,你们家有什么好用的笔墨纸砚吗?”
有生意上门,掌柜当然不会错过,看了下云楚三人的衣着,想了想,才对身边的伙计说了两句。
没多久,伙计就拿了好几套笔墨,都不是太贵的,但是性价比很高。
云楚拉着云永文兴致勃勃地选起笔墨纸砚。
云仁也不是非要用太好的,哪怕赚了点银子,但也不能大手大脚地花。
不过女儿的孝心,云仁对此还是很感动满意的,就挑了一份比他目前用的好了许多的笔墨纸砚。
可价格还真是不低,一套买下来,五两银子没了。
云楚也有些心疼,可赚了银子不就是为了要过好日子吗?
银子没了,再赚不就行了。
云楚觉得她也没有乱花银子。
在方家给方恒买棉被,一钱银子买两条棉被,这价格是有些高,但也没高到哪里去。
自己做棉被是能少花很多,可布料要自个儿扯,棉花要弹,费的功夫就不少。
再说那时候是为了气石氏,云楚觉得那银子花的值。
伙计将笔墨纸砚包好,递给云仁后,云楚一家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