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王坐不住了:“哪有!那是他们樾国的做法,我们大晏才不如此呢!胡说八道!”
气呼呼的,抱着菱菀的求安慰!
“罢了!罢了!那樾国的人,何时来啊!”
慕璃漓一口一口的酒喝着:“明日应该就到!我喝好了,先回府了!”
起身朝漠南王,与淮阳王妃依着规矩行了礼。
在这种场合,本是不用的,可对于慕璃漓来说,这是她自小的规矩,因她是齐瑞侯府的长女,一切礼仪规矩她都要她都要做,可妹妹不用,慕箫潇不喜欢那些规矩,行李跪拜,都透着股懒气,又受了好几下手板子,打一下,掉一滴大泪珠子,让人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慕璃漓作为阿姊,自是疼爱自己的妹妹,便说别学了,她本就不喜欢皇宫的禁锢,便别学了。
她记得幼时,慕箫潇喜欢策马奔腾,可她年纪小啊!就日日跟着齐瑞侯去军营,求着阿爹带她骑马,若是阿爹忙,便去找军营闲着的将士带她骑。
她还爱听戏,常常偷偷跑去戏园子,有时还偷偷跑去府里酒窖偷酒喝,被阿爹发现,又打了好几下手板子,好了接着去。
小脸红扑扑的,微微带着酒气……
八年前,荆州——
战火纷飞,屋外传来哭喊声,救命声,慕璃漓寻不着父母,让慕箫箫乖乖呆在屋内,自己作为阿姊去寻找父母!
“啊!”
一个人被弓箭射中,倒在了慕璃漓的面前,那是那个丫头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她的面前,那个已死之人眼睛睁的巨大,满脸惊恐!
那时候,慕璃漓才七岁啊,一个童龀之年的孩子,直接吓傻了,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
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慕璃漓吓的拔腿就跑!
大声喊叫:“救命!救命啊!阿娘!阿爹!救命啊!”
“啊!”
一支箭朝慕璃漓直直的射了过来,唰的一声,箭被拦了下来!是他!
“子奕哥哥!”
慕璃漓一看到他,便哭出了声,眼中大量泪水一泄而出。
“我找不到阿爹……和……阿娘了!我……好害怕!”
祁子奕只比慕璃漓大三岁,却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待着,虽未上战场杀敌,却也见多死亡与鲜血,身后带着一队兵!
“我在!不怕!侯爷与慕夫人在城墙之上抗敌,有我保护你!不怕!”
祁子奕护着慕璃漓,小手轻轻拍着璃漓的背,小声说着:“没事,我在!”
“箫潇!箫潇还在房间里!有没有人去保护她!”慕璃漓突然惊道。
“已经派一队人马去了!会护好她的!”
慕璃漓安心了,闭目靠在祁子奕的肩上,想休息会儿!
可一睁眼,却看到一支暗箭射了过来!
吓的大叫:“啊……”
慕璃漓终于重噩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祁子奕本是长途跋涉,从幽州赶了回来,才在浴堂内沐浴,听见慕璃漓的喊叫声,穿上里衣,便急冲冲地跑过来,看到慕璃漓眼睛红了一圈,头上还遍布汗珠,便知道她又做了噩梦!大手轻柔她的额头。
安慰道:“没事了,我在!不怕!”
慕璃漓看着祁子奕在自己眼前,立马起身抱住了他!
祁子奕因刚刚沐浴过,身上冒着水珠热气,使里衣都有些湿了,胸肌都显了出来,慕璃漓抱着他,十分有安全感。
慕璃漓委屈道:“我又梦到在荆州,那支暗箭朝你射的画面了,我好怕……好怕你也不见了!你要是也不见了,我该怎么啊!”
直接哭出了声!
满脸泪痕!让人心疼!
“我怎么会不见呢!我会一直守着你呢,没事!昂!乖!我在!我一直都在!”祁子奕轻声哄着!
慕璃漓自那场战役后,便经常做噩梦,不是祁子奕重暗箭,便是慕箫潇落江,他寻人找过好多安眠的香、药,都不大管用,这两年才有些不大做噩梦!
“小姐!没事吧?”怜依听见小姐的叫声,急急忙忙赶来,却不及祁子奕快。
祁子奕抱着怀里的慕璃漓,轻声细语问道:“饿了吗!”
慕璃漓刚刚睡醒,又哭了一场,声音带哑,“嗯”了一声,软声软气道:“有点!”
“怜依,让厨房做杯牛乳茶,再拿些点心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