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王尊敬道:“漠南王,此次,您入阖都,是我求淮阳王妃的!不过......信里不是写了,您找个在漠南有点身份的,来装装样子,就行了吗?您怎么亲自来了?”
话说着,手去抢慕璃漓手里的逍遥酿!
漠南王听了这话,顶着一张傲娇脸:“我就不能来看看漓儿啊!”
实际是,两封信自己都看了,昀王的那一封,写着中原文字,自己压根看不懂,反正要来中原,也没让人翻译。
看着慕璃漓的脸,握着她的手,激动道:“你这孩子,长得有六分像你母亲!”
眼里含着泪花,想着自己的女儿,本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从小万分宠爱,去晏国和亲的前一晚,还对自己撒娇呢!
现如今,确是阴阳两隔!
慕璃漓小声说道:“我和箫潇长的都像母亲!,还有哥哥......”说着眼睛泛起了红。
漠南王听到这话,也深感悲伤:“当初,弥儿带潇儿和你哥哥回大漠,罢了!齐瑞侯府就你一个活下来了,罢了!”
慕璃漓与慕箫潇是双胞胎姐妹,二人还有一兄长。
当年,齐瑞侯为大晏镇守荆州,奈何樾国兵马趁黑夜突袭来犯,祁慕军有十万兵马留守阖都,无法赶到,荆州虽还有三十万兵马,却终是难敌。
没能守住,齐瑞侯临死之前派三千兵马护送慕璃漓与慕箫潇,还有祁家三公子离开。可却在逃亡途中,走水路时,慕箫潇掉入江中,不知生死,打捞了许多时日,都未能找到。慕璃漓没年都会命大量人马、船只寻找,都毫无消息。
那时慕家兄长不愿离开,要陪爹娘与祁家,和祁慕军死守荆州,却大都一同战亡了。
眼瞧着慕璃漓越想越伤感,漠南王赶忙转移话题:“罢了!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啊!”
昀王郑重其事,坦言道:“樾国派人来了!”
“樾国派人来了!他们来干什么!”
漠南王一听杀自己宝贝女儿的人来了晏国,气愤不已:“人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下酒!”
慕璃漓一听自己阿翁要砍人,惊的瞪大了眼,却被昀王推向漠南王,无奈哄道:“来,阿公,喝酒,喝酒!”
连忙往酒杯里倒上了逍遥酿:“喝吧!”
脸上露出自己的经典假笑!因为她对自己的这位阿公并不很熟,母亲自嫁到大晏,就回过一次大漠,但那次,因自己感了风寒,母亲便带了哥哥与慕箫潇回大漠,所以,今天,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阿公!
而长时间在阖都,见惯了人情冷暖!便与漠南王亲近不起来。
漠南王一杯酒下肚,却眉头皱起:“这酒还不错,就是不够烈!柔了些!”
昀王找到话题了赶忙朝门外喊道:“小二,来坛汾酒!”
小二拿着酒进来:“来咯,王爷!汾酒一坛,您等慢用!”
小二身后的人拿了菜,一盘一盘的往桌上放。
“漠南王,这酒好,您尝尝!”
刚想往漠南王杯里倒,却直接被漠南王整坛拿走,直直的往嘴里倒!
“嗯,这酒还行!樾国的人!来干甚啊!”
“八年前父王为了向樾国要回荆州,将吾弟毓王送往樾国当质子,现如今,说是,将质子返还,重谈当时定下的协议,但是,樾国这俩年,多来惊扰我大晏边界,所以,是请大漠的人来当个见证!毕竟!那樾国天灾人祸的,应该是想从我大晏与大漠,还有草原,拿些好处!”
漠南王眼色一沉:“意思是你们还找了漠北的人啊!漠北的人在哪呢?先让我去把他给砍了!”
直接拿起了架在身后的大刀!
淮阳王妃看这场景,露出一笑,拉着璃漓与菱菀在一旁看戏!
昀王又一次被漠南王惊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大刀!
语无伦次道:“漠……漠北……的……的人还……还……还没到……呢!”
“还没到,草原的人总该到了吧!是不是在驿站休息啊!”漠南王拿起刀就要往外走!
“阿爹!你就别戏弄这个孩子了,这孩子从小在宫里金尊玉贵的养着,哪见过你这种举起刀就要砍人的,看看,都给这孩子吓傻了!”
淮阳王妃眉语目笑,前去拉回漠南王,却又多次看向慕璃漓,看着丫头也总是是露出了些真正的笑颜,也宽了些心!
“罢了!罢了!我不打趣你这小子了!既然草原!漠北的人都来了,看来这次的议事不简单啊!”
漠南王放下手中的刀,大口的喝酒,眼神暗了几分。
慕璃漓轻笑一声:“轻文重武,成了今日的局面,说是来求和!”
语气那般的无所谓,却让人看出了几分恨意!
菱菀看得明白,朝慕璃漓的酒杯倒上了酒,安慰道:“樾国这几年出现了几场天灾!还派兵来攻打我国疆土!确是节节败退!打了这么多场仗,樾国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来求和也是没得办法!但也要防着些。”
慕璃漓依旧不屑,一杯酒下肚:“谁让那樾国那么信那怪力乱神之说,本就有天灾,还想要去祭城,咦!天灾人祸!能不苦吗?”
漠南王不知其事有些疑惑:“啥?祭城?那是啥?”
淮阳王妃面落苦涩:“祭城!便是屠尽一城池的人,摆上鸡鸭鱼肉,插上香佛蜡烛,再戒食,跪上一日!”
漠南王听后都震惊了:“如此残忍!那可是一个城池的人!你们中原的人,竟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