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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胥安并未立刻表态,只是转头看向秦霜降,秦霜降依旧只低着头,神色间,是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局促不安。
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秦霜降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眼神略显惶恐。
看出燕胥安似是在等她一个解释,她连忙摇头,着急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无助又柔弱,连出口解释的话都那般笨拙:“我没有,大人,我昨晚明明……”
她话还未说完,声音就逐渐哽咽起来,同言辞犀利,句句刺人又带着百万分肯定和针对的秦祎兰相比,明显秦霜降更像是被污蔑的那个。
燕胥安不语,只伸手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兽,随即再次转头看向秦祎兰,出口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她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和本相待在一起,如何给你送东西?”
这话,倒不是燕胥安故意帮她做伪证的,而是昨天晚上他们的的确确是睡在一起的,秦霜降差点连腰都要直不起,这一点自是不会错。
似乎没想到,在如此铁证面前,燕胥安还会偏袒秦霜降,秦祎兰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回游走了一瞬,迅速稳住心神,接着道:“大人,她是杀手出身,她会武功的,来回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大人,”她话音刚落,一旁检查包裹的侍卫便拿着令牌上前道:“这令牌是假的。”
秦祎兰微怔,脑子霎时间空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将令牌呈上桌的侍卫,她摇着头,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的,大人,令牌是秦霜降给我的!不可能是假的!”
这次,秦霜降立刻反驳:“我没有,大人,我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过异香殿。”
燕胥安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令牌放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检查一番,捏住令牌的手稍稍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令牌就碎裂成了两段,内里实打实的是木头。
秦祎兰亲眼看着,一时间没了言语,燕胥安抬手,将断开的令牌随手扔到她身上,看她的眸光越发幽暗,让人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惧意。
他声音冰冷:“秦大小姐,给个解释吧。”
秦祎兰愣愣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令牌,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还没等她反应,一旁又传来侍卫的声音:“大人,这银两也是假的。”
秦祎兰更加错愕,看向那侍卫,又转头看秦霜降,撞进她淡然又讽刺的目光中,秦祎兰才后知后觉,她这是掉进了秦霜降事先设好的陷阱里了。
“是她!”秦祎兰指着秦霜降大吼:“是她陷害我!大人!她是惯会装可怜来蒙蔽旁人,您要对她严刑逼供,她不敢不招!”
听着秦祎兰撕心裂肺的控诉,秦霜降害怕又不安的拽着燕胥安的胳膊,可怜兮兮的仰头看他,止不住往他身后躲了躲,一副寻求庇护的无辜摸样。
燕胥安目光依旧,淡然又冷漠,要知道,如果不是秦霜降帮她求情,她现在早就被某个权贵带走,同其他人一起轮番上阵了。
如今的局面就是,连一旁候着的丫鬟侍卫都觉得是秦祎兰见不得秦霜降好,故意伪造这些所谓的证据来陷害秦霜降。
这得有多嫉妒秦霜降啊。
看着跪在跟前瑟瑟发抖的秦祎兰,燕胥安死寂一般的眸子始终没有泛起丝毫涟漪,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颇为平静的道:“说的好,那就严刑逼供吧。”
说罢,他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三三两两上前,就当秦祎兰认为自己会扭转局面时,侍卫却只是将她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