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但不是意外这个，我一直在等武装直升机和特战队，在后面？”</p>
吴云峰就比他小一岁，但据他自己判断章首城极有可能属于基地从未见过的S级科学家，可惜此人被看得太紧，新远想挖也得缓一缓。</p>
而此次过去的人选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前沿物理学家，其中就高能所的吴云峰和李石。</p>
而手提箱里的那些资料价值都已经可以说超越诺奖，根本难以估量。</p>
林炬：“从现实来看，就是这样，否则技术奖励应该最先发给联盟，或者是马斯克。”</p>
两人的交谈暂告一段落，钟成边带着众人跟他往里走，同时介绍着身后的成员：</p>
“老吴、李石，大部分你都见过，就这位章教授应该是第一次见，这应该是我们国内最前沿、最伟大的年青一代物理学家了，去年才回来。”</p>
钟成眨了眨眼睛，以为林炬是在惊讶他憔悴的面容。</p>
“不清楚？”</p>
这次过去的专家团一是想接触“喀斯特”，二就是搞清楚GW180509的更多信息，尤其是为什么月球核试验会触发引力波信号。</p>
……</p>
这并非是故意作态，当时的章首城甚至有些兴奋，并表现出了发自心底的热情。</p>
在得知“喀斯特”的本体可能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以及能够与外界交流后，安全专家最先想到了“天网”。</p>
一行人都被带入了存放“喀斯特”的地下室，这时林炬才注意到进来的人中还有两个满脸警惕的人，默不作声地站得稍远一些观察着所有人和周围的一切。</p>
在听完事情的全过程以及翻阅完手提箱后，他只是惊讶了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也是这样认真的专心浏览技术资料。</p>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可能是这些人中少数希望外星文明真实存在的一个。</p>
林炬确实是第一次见章首城，他也没有记起原世界线中这位大牛的名字，但不妨碍在钟成介绍完一大串头衔后给予自己的尊敬。</p>
“老吴，你和他们接触比较多，以前有发现什么吗？”</p>
正好是5月9日，而且稍加分析就能推测出应该是“黑石”出手，目的自然也不言而喻。</p>
“意料之中。”</p>
这些顶尖核专家中的一员就是符明东，他只是被要求进行技术分析工作，和其余几人阅读完资料后都大为震惊。</p>
“离火”收到的引力波信号图谱以及日志也由相关专家进行了审查，初步未发现异常。</p>
不过钟成倒是相信“喀斯特”应该没有秘密操控世界的行为，其行为逻辑不像是要毁灭人类。</p>
不过暂时无人在意他们，和钟成来的科学家们正与基地的叶长思等人激烈交流，后者早就准备好了一应资料，迅速打成了一片。</p>
嗯，利文斯顿那个……”</p>
GW180509的信息高度保密，就连他们也不过比钟成提前几个小时得到通知，将作为重要的掩护角色。</p>
而他们的领头人是章首城，去年才刚刚回国，但已经隐隐是国内物理界数一数二的领头人物。</p>
吴云峰的回答滴水不漏，旁边的李石也十分默契地配合：</p>
在凝聚态物理领域，物理学家的每一步都是在发掘未知，每一个理论都抽象到难以理解，真正的顶尖学者都是孤独的，整个世界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畅快交流，想要从学术上获得成就更是极为困难。</p>
钟成：“‘喀斯特’选定了你们，选定了郭效，也认可你们作为他的后继者，也没有试图寻找其他人或者政府组织，是吗？”</p>
而在原世界线中，章首城与国内通信公司多有合作，却在2018年底因抑郁症在阿美离世。</p>
“林总，快带我们过去吧。”</p>
钟成苦笑着解释：</p>
而且现在这事儿高度保密，就算是外边也得瞒着，否则不知道多大乱子。</p>
钟成：“那这说明‘喀斯特’远不止能利用电磁波感知外界，或者说其他地方还有东西。”</p>
也就是说在未来钟成除了是航天局局长，还可能兼任实质上的太空军司令，只是不挂名而已。</p>
当然资料里于谦公式叫做‘进阶统一方程’，激光约束惯性等离子体核聚变的技术内容也被大幅删减，但在紧急召来的顶尖核专家初步论证后就表示其可信度大于90%，并当场开始构思超算模型验证。</p>
不管外星文明会带来什么，但这些先进理论却能保证他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需要浪费时间，而是能尽情投入有价值的工作中去。</p>
<div class="contentadv"> 章首城应该能算做一名‘半’全能物理学家，几乎所有前沿科学领域他均有相当高的成就，只比号称‘世界最后一位全能物理学家’的列夫·朗道差一些，以及暂时没有突破性的成果而已，被外界称为离诺奖最近的华人科学家。</p>
实际上在钟成等人过来之前，基地依然是风平浪静，就连附近的守备部队都毫无动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p>
带过来的资料硬盘里有一项拥有绝对说服力的技术：于谦公式，以及以其为基础提出的激光约束惯性等离子体核聚变路线。</p>
这两人在团队中也算得上是前排，仅次于科学院的几个头头，而更特殊的是他们都签订了基地的合约，属于“自己人”。</p>
“……”</p>
章首城现在最想做的其实是建造一个又一个实验室，将这些理论全部验证一遍然后再将其变成一个个成果，外星文明反而不是第一位。</p>
而关于太空军的建设思想也至少明确了一条：最快形成战斗力的方式必然是直接利用现成机构，也就是航天局。</p>
假如真的是超级计算机与强人工智能，这么多年它完全能够控制整個人类世界网络，哪怕新远说十五年前就已经屏蔽处理，但万一呢？</p>
就比如新远用来守备的那些机器人，有没有可能突然就调转枪口大杀特杀，甚至侵入导弹发射系统？</p>
假如这成为现实，“喀斯特”就能轻松毁灭人类，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暗中挑拨扰乱各国情报交流，有无数种办法挑起内战。</p>
但他本人却根本没想这么多，而是和车队一起准备再次前往新远。</p>
如果屏蔽室根本限制不住‘喀斯特’，或者说它的本体就能够实现太阳系内的无死角监控，那人类所作的抵抗到底还有多大意义？</p>
“可至少他们应该还被困于光速的壁垒，而且‘喀斯特’似乎也没有主动干涉我们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