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p>
关于“喀斯特”，或者说外星文明的信息冲击实在太大，实际上前面几个小时过来的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p>
但他们也非常认可新远本身的极度非凡，在拿到关于郭效、GW180509的指引后迅速动员了信息网，对这些内容进行证实。</p>
手提箱里的那些东西中关于郭效的“遗产”通过了几名情治专家的初步鉴定，但这种年代并不特别久远的东西伪造起来并不困难，笔迹等特征更是难以证实。</p>
物证鉴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除非有确凿的佐证，单凭单一的技术手段并不能作为绝对性证据。</p>
曾经国博的数位考古专家与文物修复大师一起合作，精心仿制了一批古董进行拍卖，要不是借助提前做好的标记，还真无法绝对确认真假，现代造假技术可见一般。</p>
有关郭效本人的信息需要更多时间进行查证，但那些先进技术以及GW180509却能够做出快速判断。</p>
暂时只发现了利文斯顿天文台感测到了微弱信号，其他地方都没发现，不能保证万无一失。”</p>
章首城远看上去没有实际年龄那么老，乍一看更像是三十多四十出头，头发更是繁茂无比，让其他人都颇为羡慕。</p>
“我就是一个充面子的顾问，哪里能说了解他们，真要说了解还要问钟局和已经退休的佘院士，他们都差不多能算新远的自己人。”</p>
“是的，但其他手段我们一无所知，也可能是月球、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还有监视器。”</p>
即使理性分析现实世界并未发现可疑痕迹，也不能忽略这种可能。</p>
林炬的言语十分诚挚，反正系统确认他的成就向来是毫无延迟，让人怀疑它在用智子监控一样，这种无处不在才真正令人恐惧。</p>
倒不是说航天局原地升级太空军，但最快、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军民融合，民用计划不搁置，但军事任务也要马上负责，等时机合适再独立出来。</p>
“怎么，很意外？”</p>
“以前我们只觉得新远的研发能力有些发妖，也真是没想到……”</p>
当外星文明彻底坐实后，最先有反应的是军方，哪怕引力波信号传出太阳系都得一年多，但他们还是马上匆匆忙忙地去筹备防御计划了。</p>
“漏洞百出！”</p>
章首城点点头算是认可他们的回答，他之前唯一对新远感兴趣的就是变态的核发动机技术，了解也不多。</p>
钟成和林炬反而独立于人群之外，两人显然有单独的话题需要交流。</p>
“小林，‘喀斯特’与新远到底属于哪种关系，‘喀斯特’又是怎么知道你们完成了任务，又怎么界定完成的标准？”</p>
章首城归国时间很短，却由于出色的能力快速获得了信任，</p>
章首城今年才50多岁，是米尔斯杨的得意门生，一直留在阿美，去年TEPA加速器搞得沸沸扬扬，9到10月最热烈时期与参加物理大会的国内外学者一起回国，之后挽留下来，以客座教授身份进入科学院。</p>
哪怕最后彻底坐实了外星文明的存在，他也只说了句：</p>
这一次过去的当然会是很多人，除此以外还有从西北抽调的小股精锐战士，将会到蓉城附近待命。</p>
不过章首城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这些，只是用略带催促的声音说道：</p>
因为虽然这些资料很简略，但可以判断出其绝对建立在大量试验基础上，应该已经完成过成功的持续点火，可除了EAST也就只有国际合作的ITER，ITER哪里有这个能力？</p>
在核聚变技术得到初步证实后其他人既兴奋、却又感受到了更浓重的阴霾：</p>
突然看见可控核聚变的曙光当然是好事，可这也就几乎证实了外星文明的真实性，地球上绝对不可能突然冒出这种技术。</p>
钟成故意瞪着他，没想到林炬却回答道：</p>
“这也能算一次试探，假如阿美没发现GW180509自然就过去了；如果他们发现异常，那就一定知道其他人也发现了，就会主动来联络我们。</p>
“都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而且我也不认为坦克大炮放在这儿有什么用，就算来了也只是守着，总不能跟石头干一架。</p>
对于一个长期从事最抽象、最前沿、最困难科学研究的人来说，这是为数不多能够激发起他兴趣的事，况且已有的资料中就包含了大量未证实的科学成果，极大满足了他的求知欲。</p>
在根本不清楚危机何时到来的情况下，军方就需要时刻做好战争准备，至少要随时能够响应起来。</p>
林炬：“‘喀斯特’似乎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郭效先生最开始没在意这些，但在我们以往的试验中，只要我们目标后不久它就能确认，不论它是否处于屏蔽室中。</p>
“是我们做的，我们在阿美还有些人手。</p>
他也只是这么简单地问了一句就不再多言，而是继续浏览从手提箱中提取的技术资料，像是一个正在认真工作的人一样。</p>
“不清楚。”</p>
为这个猜测补上最后证据的GW180509，外部情治网络对有数的几个引力波天文台进行了近期信息搜集，当然发现了公开的利文斯顿天文台故障、以及某位员工意外车祸死亡的信息。</p>
林炬很干脆地承认了，这件事现在在国内情治网络下过于显眼，假如阿美也发现了GW180509的异常，也会轻松发现不同寻常。</p>
甚至章首城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个箱子，旁边还有人拿着一个疑似锤子的东西，在“喀斯特”周围晃来晃去。</p>
如果说外星文明入侵的可能还是在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那迫在眉睫的威胁就是“喀斯特”。</p>
林炬伸长脖子看向天空，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小黑点。</p>
吴云峰和李石都难掩眼中的惊奇，实际上章首城昨晚的表现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p>
虽然访客队伍里也有自己的“内应”，但见到如此阵势林炬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只能希望肖冈田手艺够好不出漏洞。</p>
“如果是这样，和我们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有什么差别？”</p>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吃亏，正常情况下中情局也不会脑子抽了去调查一个普通职员死亡的真相。”</p>
前者脸上又恢复了最开始的严肃，显然是要开始谈公事：</p>
“当然，就从这儿的电梯下去。”</p>
至于新远……你应该看过手稿中的记录，上面差不多是正确的。”</p>
外星文明这样天大的事情在林炬口中就好像变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却也缓解了钟成原本紧绷的精神，疯狂运转了一夜的脑筋终于缓解了些。</p>
“确实会来人，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