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轮爆炸,他死了。”
“嘭---”随着重重摔上的门板响,景倾歌脸色一白,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落下。
邮轮爆炸了,季亦承他……死了……
景倾歌仿佛瞬间胸口一块巨石狠狠砸下来,碎裂的石渣凌乱的戳破着心脏,一片血肉模糊,疯狂的疼痛几乎要把她的理智和意识全都吞噬了!
怎么可能……
季亦承还是去了邮轮吗?是时暝故意引诱他去的,埋伏好了陷阱,邮轮爆炸了,季亦承死了,他死了……
……
景倾歌浑身狠狠颤抖起来,惨淡的脸色比鬼还要苍白,浑浊的眼泪不断的从眼睛里掉出来,就好像突然间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附体了一样,魂魄被打击得七零八碎,只留下了一个空洞的躯壳……
他死了……他死了!
男人冷谲的声音如魔咒般在耳边重复不断的想着,景倾歌浑然一震,嘶哑的喉咙里出呜咽,
“啊……”
两个女仆甚至都不敢上前,还跪在床边地毯上瑟瑟抖,一个一个瞪大了眼睛。
“哧---”一直到窗外响起车子动的声音,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沿着绿坪旁的宽阔大道远远的驶出去了。
景倾歌这才回过神来,混白的眼珠子木然转动一下,被恐惧夺走的理智和意识也一点一点回来了,整个人都脊背紧绷的挺坐在床上,不动声响。
……
不可能,季亦承不可能会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