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崔瑢瑢亲自过来请姜映梨去见了景王。
哪怕是三月的天气,景王仍然穿着厚厚的狐裘,毛茸茸的裘领衬得他的面容愈发清丽苍白,仿似弱柳扶风的灼灼牡丹。
“殿下。”
姜映梨拱手作揖。
景王忙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好似牵扯到哪里,他以白帕遮住唇角,骤然剧烈咳嗽起来。
崔瑢瑢担忧得急忙替他拍背顺气,“王爷,您慢些,这身体才好转,您可得好生保重。”
景王抬手摁住她的手,温温和和地笑了笑,“不妨事。本王这身子太不争气了,让瑢瑢担心,真是罪过。”
崔瑢瑢的脸蓦地一红,垂下螓首,娇声道:“我身为您的女医,照顾您本是理所应当。”
姜映梨见到两人间冒出的粉色泡泡,不由挑了挑眉。
这两人的氛围似乎跟前些日子截然不同了。
再联想起凌欢瓷提过的,谢若微和两人间的修罗场,她抬手摸了摸鼻尖,别开视线。
两人似乎也注意到还有个姜映梨,很快就敛了情态。
崔瑢瑢看了过来,笑道:“姜大夫,前几日多亏你送来的药,才解了王爷之围。而今王爷才能身康体健的回京。”
“说来也怪,我根据王爷的症状煎药,每每都效果甚微。但姜大夫你的药就不同,次次都能立竿见影。若非你我年岁相当,我还以为你是哪里隐居的大前辈。”
顿了顿,她笑容微微一沉,“但我也知晓,我的医术天赋有限,不
能成为大家(泛指专家)。但以姜大夫的能耐,若是能好生运用,今后便是入京当御医都不成问题的,兴许还能成为名传千古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