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也是在为年后的进士科做准备。
听了这话,李宁先是落下一子,然后想了想才道:“南阳剑庐,出了一位剑公子,称同辈中人剑术无出其右,修为已经抱丹,听闻结的还是三品金丹。”
“三品?”李景元却有些惊讶,“剑庐之中,剑卷天数,上代剑主可是结了二品青虹金丹。”
闻言,李宁只得翻了个白眼:“你的眼界如今倒是高得不得了了,剑庐四代往下,各剑主能结金丹者几人,如今好歹也算一方大宗,不输中上郡望。”
祝娿也在一旁说道:“金丹难成,我国百万之口,十年难寻一金丹,如今境内,更无一本地卷天书道明金丹结法。”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李景元摇了摇头,“各看机缘吧,泉叔昔年不就以旁支之身,结得金丹。”
听到这里,李宁有些骄傲地仰起了头。
只是李景元接着又道:“更别说如今祝火国主,昔日一颗业火金丹,就敢入中原灭郡族,后来更是成了红莲法相,位列地榜正册三甲。”
祝娿面目依旧淡然:“所以,我才来了中原。”
一子落下,她微微一笑,点了点串联起来的五颗白子,巧笑嫣然地对李宁伸出了手:“拿来吧。”
李宁有些不舍地递过一盒胭脂。
李景元又看了几局,这才起身,离开院子。那边严妙真正端着一份饭菜过来,却不见了李景元踪影。
“放着吧,正好当些饱腹的。”祝娿望着严妙真。
严妙真低头应下。
李宁看了看严妙真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开口道:“这般张扬,福运坊最宽松的衣物都遮不住,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面前那抹膩白,不由又是一窒:“……算了,我哥这是去干嘛,受了伤也不好好养着?”
祝娿摇了摇头:“不知道。”
……
这时的李景元已经到了先前约定的地点,只是他未曾见到那位月宫小夫人,不过却得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楚明白地写了他想要的答案。
“李宝七月曾上奉鳴山,入过水月庵,见过元妙天师。
上箓宫惨案乃是魔教白骨老人推动,背后还有一尊大妖,隐于城内。
金童寺被灭当晚,白骨老人现身青龙李氏一处私宅内。”
其实上箓宫和金童寺惨案他早有预料是大妖所为,那日城中血祭,他隐隐察觉有妖气混杂,只是病疫之气太重,无法明确。
不过这李宝还真是一条大鱼,居然知道这么多的内幕,看来青龙坊这边,手脚也是不干净。
不过李景元最关注的并不是他们,而是第一条。
“看来,又要再上一次奉鳴山了。”
至于李宝和白骨老人,都被月宫查到了下落和疑点,还能有他什么事。
……
天问司中,赵灵君大马金刀,端坐梨花印木椅,左右侍女随侍,目光阴鸠。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说你自己没用,抓了这么久的白骨老人没有抓到,却被月宫那一帮女……抢了先?”
“大……大人……”何境浑身颤抖。
赵灵官森严的目光看来:“看来这些年还是对你们管束太宽松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大人饶命……”
“说的什么混账话,圣朝清明盛世,你等都是朝廷命官,我哪里来的生杀大权。”赵灵官喝止了何境的话,只是语气已经松了几分。
何境只是趴在地上。
气氛僵持了片刻。
“墨湖那头老龙要过来,你去城外相国寺,将苦严大师请来,再去一趟城外平山庙,做什么不用我吩咐吧?”
听到平山庙,何境面色一白,身体再也禁受不住,倒在了地上,良久才又慌乱地支撑起来,在地上不断磕头,却是话都说不出来。
赵灵官却不再管他,一拂袖将他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