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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可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去考虑沈夕雯的事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宴这条命,到底能活多长。
下午放学后,蒋丛开车来接她,她一上车,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蒋丛关心了一句:“嫂子,你怎么了?不舒服?”
姜可心不在焉的回答:“可能是感冒了。”
上午洗手间的空调很凉,她又被泼了一身水,在隔间里坐了40多分钟,感冒也很正常。
闻言,蒋丛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但他现在对姜可无感,只拿她当个工具人,他只听贺宴的话,也只关心贺宴的事情,于是只是关掉了空调,没再多问。
姜可被送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先确认贺宴在不在家。
她看了玄关处的拖鞋,看到贺宴常穿的黑色拖鞋正端端正正的摆着,说明他不在。
她有些纳闷,一般这个时间点,贺宴应该都是在家里睡觉的。
但她也不敢打电话去问,免得贺宴嫌她烦。
她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又进厨房开始做饭,因为心里记挂着贺宴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切菜的时候把手切了个大口子。
她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但也找不到人可以诉苦,只能自己去找了张创可贴贴上,随后照着教程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放在了桌上。
她打算等贺宴回来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问他,沈夕雯说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桌上的饭菜也由热到冷。
落到窗外的落日逐渐坠下去,最终变成了一片黑暗。
姜可坐在椅子上发呆,想着哥哥的模样,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记不清了。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还能不能认出来。
就在她发呆时,房门处传来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
紧接着一阵响动传来,不像是正常换鞋的动静,倒像是撞在门口的柜子上的声音。
姜可立刻从餐桌旁起身,快步走到玄关旁。
刚抬眼看去,就愣住了。
是贺宴,但是她从未见过的贺宴。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本就冷白的肤色几乎没有血色。
此刻他正用手捂着腹部,而红色的液体正顺着他的指缝不断往外溢出,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姜可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到了。
“贺宴……”
她的声音小小的,带了点仓皇。
不知道他怎么会受着伤回来。
贺宴抬眼看了她一眼,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不耐烦,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冷意。
“过来扶我。”
他有些站不住了,只能用手撑着墙壁借力。
姜可听到他的话,立刻大步走上前去,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想扶他的时候又被不断溢出的鲜血吓到,眼眶都红了。
最终她咬着牙,扶住了他的手臂。
贺宴大概知道她没什么力气,只借了她一点点的力气。
姜可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又拿来拖鞋给他换。
贺宴失血过多,嘴唇都有些发白。
他仰头闭着眼睛说:“先去储物室把医药箱给我拿过来。”
姜可傍晚去找过创可贴,所以动作很快就把医药箱拿了出来,等她拿着医药箱回到沙发前,又有些不敢上前了。
因为贺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了大片精壮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