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一愣:“按照以往来就好。”
顾白榆急了:“以往是什么意思?”
御医失笑:“顾小姐关心则乱,侯爷驰骋沙场,这样的伤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王爷知道如何处理。”
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只剩顾白榆还在原地,越想越觉得心疼。
是啊,御医说得对,上阵杀敌哪有不受伤的?
可当她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萧砚临都是独自一人默默忍受伤痛,眼眶又忍不住发热。
殊不知她这个样子,引得另一人也心疼了。
萧砚临有点后悔,早知道先处理好伤口再见她,也不会将人惹哭。
“可是吓到了?别怕,没事的。”
“不是!我就是,就是想到你受伤,心里难受。”
萧砚临心头一动:“你心疼?”
顾白榆别过脸去:“你马上就是我夫君了,自然心疼。”
她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叫萧砚临心头火热异常,忍不住低下头,想听得更清楚些。
顾白榆一时不查,抬头时,两人都愣住了。
萧砚临略微干燥的唇,擦过了顾白榆光洁饱满的额头
只是一触即分触碰,顾白榆却已经完全失了章法,一颗心跳得比萧砚临说领兵剿匪那日还要剧烈,让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顾白榆闭上了眼睛。
别再跳了,别再跳了,心脏真的要坏掉了
殊不知她闭上眼眸,耳根红透的样子,在萧砚临眼中犹如最具有吸引力的毒药一般,让他几乎是克制不住的靠近,想要再尝尝更诱人的那一点粉色的唇。
萧砚临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在距离顾白榆不到一寸的地方狼狈停下,一双手握得紧到了发疼得地步,伤口被扯动,剧烈的疼痛才让他稍稍克制住了心里的渴望。
再开口时,因为极度的克制,连声音都无比沙哑:“抱歉”
顾白榆恍然睁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喃喃道:“没关系,反正我们要成亲了”
可顾白榆自己说完,却是开始暗自羞恼。
她羞于自己的诚实,坏了规矩,又懊恼自己的反应,不知为何面对萧砚临的时候,总是把持不住自己的仪态。
想到今日匆忙见面,还仪态不端差点摔倒,刚刚还
真是叫她恨不得重来一次!
羞恼至极,顾白榆都有点坐立不安了,又怕萧砚临觉得自己语言轻浮,一时间不知如何认识好,只能举起帕子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颊。
这倒是让萧砚临觉得有些棘手。
“怎么了?”
顾白榆还是死死捂住脸颊不愿抬头。
萧砚临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也有些着急。
“怎么了?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受了委屈?”
半晌,顾白榆才放下帕子,破罐子破摔道:“我自诩大家闺秀,恪守有礼,却在侯爷面前频频失态,好说出未来夫君这等孟浪之语,我,我实在是”
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去捂脸,却被萧砚临用没有受伤的手制止了。
他望着顾白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守规矩,我只想要你开心。”
“等你嫁入侯府,你说的话,就是这侯府的规矩。”
这样的承诺太过于诱人,几乎让顾白榆忘记了思考,脱口而出道:“那侯爷您呢?”
“你的话,也是我的规矩。”
“侯爷不怕别人说您惧内?”
萧砚临收回了隔着帕子与她相贴的手,十分认真地说道:“陛下都说了,你最旺夫,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再说”萧砚临盯着顾白榆亮晶晶的目光,低声道:“我就是惧内又如何,你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