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顾白榆真是急得一点章法都没有了,提着裙摆就往外头走。
玲玉在后头跟着,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等到顾白榆在她的搀扶下准备上马时,玲玉没忍住小声道:“小姐,还有几天就是大婚了,您这时候去镇北侯府,是不是不太好?”
顾白榆瞧了一眼后头去给顾夫人报信的丫鬟,索性不管那么多了,有些羞恼地说道:“陛下御口亲开,说我是镇北侯的旺夫娘子,天下人都知晓了,我还守什么规矩!”
话是这么说,可顾白榆上了马车之后也没着急离开,而是等着报信的小丫鬟请示了顾夫人,拿着一罐药膏出来,接过药膏,才让下人驾着马车前往镇北侯府。
顾白榆赶到镇北侯府的时候,宣旨公公刚刚从里头出来。
看到顾白榆笑得一脸褶子:“顾小姐快进去!镇北侯在里头呢!”
顾白榆朝他行礼,又掏出荷包赏了银子,公公笑得更和蔼了,面对顾白榆的时候连腰都弯下去不少。
“咱家瞧着顾小姐就是这京都最明事理的,您与镇北侯那是天作之合!”
顾白榆允了他的吉祥话,等人看不见了才匆匆朝里头赶。
等顾白榆走后,宣旨公公后头那个小太监连忙去扶他。
“师父怎么对顾小姐那么客气?”
这宣旨公公在宫中当差几十年,早就混成人精了,这宫里除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就他最得宠。
宫里不受宠的妃子都得看他脸色过活,何况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何时见过他对人这么客气!
宣旨太监瞪他一眼:“学着点!往后几年,这顾小姐定然是京都最出彩的夫人,到时候再巴结人家还看得上吗?”
小太监摸摸脑袋,不说话了。
而顾白榆匆匆往府内走,门房见到她来了,恭敬地把人迎了进去。
顾白榆心里担忧,走的很快,一向端庄的人,额头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走得急了,路过一块青砖,不妨被绊了一下,身子就往前倒去。
跟在后头的玲玉一惊,但已经来不及扶她了,惊呼道:“小姐小心!”
顾白榆也暗道不好,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却没想到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旁边伸出来,稳稳地把人扶住了。
顾白榆抬头,兀地撞进了那双墨色的眼睛。
萧砚临还穿着盔甲,一身的杀伐之气,额边一缕黑发垂下,平添几分不羁。
“伤着没?”
顾白榆有些看呆了,听到萧砚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连忙退开,“没,没伤着。”
萧砚临点点头,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
刚刚手掌触碰到细腰,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之上。
顾白榆却突然想起什么,焦急地去看他的手臂:“你受伤了?怎么样?”
“只是小伤。”
“让我看看!”
顾白榆说着就想去邋遢的手,萧砚临不自觉地把手往后抬了些:“我还没换衣裳,脏。”
可顾白榆却已经看到了他被刀刃破开的衣袖,以及手臂之上的狰狞伤口。
顾白榆霎时红了眼眶,执着地去拉他的手,“什么脏不脏,你这手是剿匪保一方平安才伤的,那里脏了?谁敢说脏了!”
她一向端庄,难得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甚至不顾礼节去扯萧砚临的衣袖,萧砚临却只觉得心头软成一片。
顺从地让她拉着自己的手臂查看。
等看清伤口,顾白榆倒吸一口凉气:“大夫呢?”
话音刚落,宫里派来的御医姗姗来迟。
顾白榆松了口气,萧砚临却觉得有些遗憾,这御医要是再来晚一些就好了。
御医来了,很快转移了地方,到室内去处理。
这伤口看着狰狞,其实没伤到筋骨,还算好处理,御医清理了创口,用了药,又替他缠上纱布,就准备告辞离开。
“等等!这伤口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