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貌美的小娘子领着丫头向他盈盈一拜,万金全冲她点头微笑,
“关小姐!”
那貌美的小娘子闻言嗔道,
“万叔为何如此见外,称我一声琳儿便好!”
万金全应道,
“礼之所在,不可废也……”
又不是本家的亲戚,也不是世交好友,便是小辈的姑娘家,也没有直呼闺中小名的!
那小娘子知他那古板的性子倒也没有强求,只是笑着从随手提着的竹篮里取出几个小巧的香囊来,
“万叔,端午将至,琳儿和娘做了几个香囊,给万叔驱邪避瘟……”
万金全一听对方说起娘来,眉头微微皱了皱,当下一指自己腰间,
“不必了,我已是早戴了!”
那小娘子见状一愣,看了看那手艺精巧的香囊,
“万叔,这是谁送的香囊?”
万金全倒也不瞒她,应道,
“乃是我师侄所赠……”
说着笑了笑道,
“我那师侄性子粗是粗了些,但手艺倒是不错!”
万金全只当女子都是擅针钱刺绣的,一心以为腰间的香囊是武馨安亲手所做,却不知自家师侄全程就只是塞了些药叶子进去,其余只干看着可没有动手。
那小娘子闻听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勉强笑了笑道,
“万叔的师侄真是有心了!”
说起武馨安,万金全是止不住的笑,
“那孩子练拳肯吃苦,又是好谦虚好学的……”
说到此处,似是醒过来不应同她多说,当下冲着她笑了笑,拱手道,
“我还有急事,关小姐少陪了!”
说罢转身出去了。
那关琳儿见他走远,提了竹篮便往回走,在那大宅子里左拐右弯,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进了一间小院,见着那院中的女人便气呼呼过去一把将竹篮扔到了石桌上,
“你别做了,人家早戴了,用不着你的了!”
那低头做香囊的妇人闻言一愣,放下手头的东西问道,
“这话怎么说?”
那关琳气道,
“我早同你说过了,那甚么杭州来的师侄多半是有些蹊跷的,让你去打听打听,你不肯去,这下子好了吧,依我看呀……这甚么师侄多半就是他那师姐的徒弟,有了这个师侄在,说不得万叔又要同她那师姐勾搭上,到时候你这么多年的念想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妇人闻言也是一惊,
“不……不能吧,他们已是十年未见面了,又怎么现在突然又勾搭上了?”
关琳应道,
“前头我说他有个女师侄来了,让你小心,你也说不能不能,结果如何……现在每三日都要出去一趟,说不得借这机会,人家早见着师姐了!”
妇人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是开始发慌了,
“他那师姐不说是远嫁了?”
关琳儿白眼儿一翻道,
“前头不是听人说过了吗,万叔那师姐丈夫死了,早两年就回了杭州的娘家,听说是在拳馆里教徒弟呢!”
她这么一说,那妇人也是面露忧色,忙拉着自家女儿的手道,
“那……这……这他们这是当真又见面了?”
关琳儿气道,
“我真是受不了你这温吞吞的性子,进这魏国公府时便瞧上了万金全,这都五年了只会送些香囊呀帕子甚么的,跟他说一句话便脸红,这样子怎么能把自己再嫁出去!”
那妇人见女儿说的露骨,不由脸上一红,嗔怪道,
“琳儿,你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甚么嫁不嫁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关琳儿应道,
“我们母女俩关起门来说话,有甚么不能说的……”
说罢恨铁不成钢的握住自家亲娘的手道,
“您若是再不想想法子,这万叔便要娶别人了!”
那妇人闻言低头,喃喃道,
“你舅舅也同他提过好几回了,他硬是不肯点头,我……我又能有甚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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