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离开后,浦伟仕仔细消化着其带来的情报。
自从惠丰银行迁册伦敦一事大白于天下后,惠丰银行和香江金融管理局对峙的时间可不短了,财政司翟克诚为惠丰银行通风报信,高弦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干脆他就是默认了。
换而言之,把招数都摆在了明面上。
那么问题来了,大开大合、直来直往的堂堂阳谋,浦伟仕有办法应对吗?
实话实说,浦伟仕感觉很无力,惠丰银行在香江银行业的地位即使再特殊,香江金融管理局监管惠丰银行,那种像老子管儿子的天经地义,都不能改变。
浦伟仕所依赖的大招,是国家层面的谈判,但这个时候的英国,一个是自身就有点焦头烂额,比如经济衰退、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勾心斗角、大选、海湾战争等等,加上在这个阶段,不愿意成为与东方大国正式接触的第一个,凡此种种,导致惠丰银行在伦敦的游说,成效着实有限,能做的,似乎只有拖。
在尴尬当中,浦伟仕等来了香江证监会发来的正式文件,其内容总结起来大致为两条,第一,在十四天内,惠丰银行自己去除特权,比如,放弃持股比例不得超过百分之一这个“金钟罩”;第二,惠丰银行和香江金融管理局就惠丰银行迁册伦敦一事没有得出处理方案前,不得启动任何大型收购行动。
浦伟仕看过文件后,连吸冷气,高弦领导的香江金融管理局一旦对惠丰银行出手,就极尽稳准狠,一下子就要戳破惠丰银行的金钟罩,而且断掉了惠丰银行逃跑的路线。
香江证监会给惠丰银行划出的第二条,往外一摆,没有一家银行敢冒着风险,和惠丰银行谈收购合并,即使已经被掌握了百分之十四点九股份的米特兰银行,也不能例外。
几乎是转眼之间,香江证监会专门给惠丰银行“下文”一事,就传开了,而惠丰银行的股价,则透着一股诡异的迹象,不但没有下跌,反而还出现了小涨。
要知道,自从惠丰银行因为迁册伦敦计划和香江金融管理局闹僵以来,惠丰银行的股价便从四十多跌入三十多的区间,并且长期萎靡不振,想不到,惠丰银行要“破功”,成了一个利好!
对此,浦伟仕等惠丰银行高管没有丝毫的喜悦,除了尴尬,还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