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财政司翟克诚以中间人的角色,带来了第一手的消息,他语气沉重地告诉惠丰银行大班浦伟仕,“在刚结束的香江金融管理局例行工作会议上,总裁高爵士已经做出决定,香江证监会将正式向惠丰银行发出要求,与其它香江上市公司享受相同待遇,不能搞特殊化,马上废除持股比例不得超过百分之一这样的特殊章程。”
浦伟仕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如果惠丰银行不照办的话,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被香江证监会勒令股票摘牌退市了。”
“应该会很大可能这样,而且据我观察,还极可能不止这些措施。”财政司翟克诚耸了耸肩,“你我都清楚,高爵士领导的香江金融管理局和惠丰银行的关键分歧在于,诸如惠丰银行拥有香江总存款的大约三成之类的关键资产,要脱离香江金融管理局的监管,所以,既然香江金融管理局决定开始动惠丰银行了,那肯定会采取一连串的措施,直到香江金融管理局和惠丰银行当中的任何一方,达成目标,宣告结束。”
说到这里,财政司翟克诚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决定还是提醒道:“在这次会议上,高爵士的言谈举止,透露着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甚至语气里毫不掩饰杀气,香江金融管理局的监管权威,不能再被如此挑战了!”
“而且,高爵士进一步明确指出,现在整个惠丰银行一系,处于内部异常失衡的虚弱时期,欧洲方向,持有百分之十四点九股份的米特兰银行,出现了历史上最严重的亏损;米国海洋密兰银行和澳洲业务深受全球经济衰退拖累,整个集团超过八成的利润靠香江来支撑,可在这种情况下,惠丰银行却对香江监管机构一点都不尊重。”
浦伟仕的脸色更难看了,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说到了惠丰银行实力虚弱的痛处,以至于再也忍耐不住对控制着港府的鬼老的不满,抱怨道:“正府就如此冷漠地看着,惠丰银行被逼到墙角吗?别忘了,惠丰银行迁册到伦敦,正府那边也是支持的。”
“确实是支持,而且现在也是支持,但只能是暗中支持,否则的话,很容易导致正府威信扫地,失去香江社会的认可。”财政司翟克诚解释道:“外界看待现在香江金融管理局对惠丰银行做的一切,已经达成了一种监管机构公事公办的共识,而香江金融管理局是一个独立于正府的机构,总裁高爵士更是在国际上手眼通天,正府这边实在是已经尽力了。”
浦伟仕挖苦道:“可我怎么感觉,正府那边软弱呢,或者某些人被收买了,为了离开公务员位置之后做打算呢?”
财政司翟克诚的神情转为澹澹,“我在正府里面只是财政司,给督宪做好财政顾问,连接好香江金融管理局和正府财政,对其它方面没有兴趣。”
“不过,我仍然清楚正府的难处,正府并非不想把惠丰银行迁册遇阻一事升级,让香江金融管理局和高爵士吃不了兜着走,但正府的级别有限,人家就是卡着国家对国家的层面,才肯接触。”
“你们不是一直在伦敦活动吗,总该有成效了吧,如果两国之间来谈,自然可以踢开香江金融管理局和高爵士。”
浦伟仕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把话拉回来,有苦道不出地含湖说道:“惠丰银行在伦敦的游说确实有进展,只不过,那边关注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向东移,还需要一些时间。”
财政司翟克诚理解地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我又一次完成了任务,已经把香江金融管理局和高爵士的最新动态,带过来了,你们抓紧时间研究对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