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问楚清晚要些药,却见她稍稍弯腰,两手按住他太阳穴,轻缓地揉起来。
墨景郁微微一怔。
她有读心术不成?
楚清晚道:“线索既断,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墨景郁答:“提审刘丰义。”
在山上时,林予曾敲打过刘丰义,后者做好了全数交代以保护妻小的准备。
墨景郁故意晾了他几天,磨他的心智,以免他在招供时耍花招。
楚清晚闲聊似的:“他是倒卖军械的主谋?”
墨景郁道:“主谋另有其人,他是中间人。”
他没说是谁,楚清晚便猜到他没有足够拿住对方的把柄。
思索一番,她道:“刘丰义的证词应当能帮上大忙。”
墨景郁挑眉,饶有兴致地道:“此话怎讲?”
楚清晚分析:“虽说大火烧了蛛丝马迹,但刘丰义游走在土匪与幕后人之间,不会没给自己留后路。”
“他如今落在你手里,幕后人不确定他会不会背叛自己,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永远闭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那幕后人既能做出倒卖军械的事,必不是良善之辈,为绝后患,杀了刘丰义的妻小也不足为奇。”
“此等境况,刘丰义若想保全妻小,只能选择你。”
楚清晚一口气说完,垂眸却见墨景郁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愣了一下:“我……说得不对吗?”
墨景郁唇角弯了弯:“我们晚晚聪慧伶俐,当然对。”
平日里,她总是嫌这麻烦嫌那麻烦,一副不愿多动脑的样子,其实她心思玲珑,什么都懂。
墨景郁又一次无可救药地折服于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