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是感兴趣:“哦?所因何事啊?”
楚清晚道:“污闻秽谈,恐脏了圣听。”
皇帝仍看着她,却没有追问的意思,转而道:“朕近日夜里少眠,太医院琢磨不出个名堂,素闻你医术精湛,可否为朕诊治一二?”
楚清晚眸光一闪,不由大骇。
来京后,她一直低调行事,为墨景郁诊治也是暗中进行,若非柔嘉屡次捣乱、楚骐重伤求助,她会医术的事断不会走漏风声。
但她和墨景郁都有特别注意,没让消息散发得太广,没成想还是被皇帝知道了。
这本也无可厚非,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城根下的事,皇帝知情实属正常。
可她想到墨景郁残废的双腿,再联想所谓皇恩盛宠,不禁往坏处揣度皇帝——他此话何意?试探她么?怕她真有本事治好了墨景郁?
楚清晚心思百转,不卑不亢地说:“民女惶恐,民女不过会治些头疼脑热,医术精湛四个字万万担不起。”
皇帝往椅子上一靠,不疾不徐地问:“如此说来,楚小姐是不愿为朕诊治了?”
楚清晚心里“咯噔”一声,当即跪了下去:“陛下恕罪,并非民女不愿,实是医术浅薄,万不敢为陛下请脉。”
皇帝冷哼一声,眸色沉了沉,咄咄逼人地道:“是么,可朕怎么听说你医术卓绝,为祁王诊疗颇有成效。”
楚清晚跪伏在地,手心微微出了汗。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她,讳莫如深地问:“祁王恢复得如何了?”
楚清晚舔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正此时,一道男声由远及近:“陛下这般好奇,何不亲自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