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大衍皇权唯一的联系,便是墨景郁了。
楚清晚定定神,叫来卫战:“我走之后,你去王府跟王爷说一声,告诉他皇帝召见我。”
她从未见过大衍皇帝,不知其性情与深浅,以防万一,知会墨景郁为好。
梳完妆已是天明,楚清晚来到前厅,传口谕的太监揣着手等,慈眉善目,一派和气。
与宫人打交道,哪里都大同小异,楚清晚命嫣然拿了个装满银子的荷包递给那太监,温声道:“天寒露重,公公一路辛苦了。”
太监掂了掂,分量不轻,遂满意地收到袖中,笑得愈发和善:“贵人快请吧,万岁爷还等着呢。”
楚清晚随他出门,出言打听:“草民身份卑贱,向天借胆让万岁爷挂怀?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公公说可是这个理?”
太监刚收了好处,也不好当个锯嘴葫芦,便道:“哎哟,哪里就有贵人说的这般严重了?”
“左不过是万岁爷见了寿康候爷突发奇想,如何就要死要活了?”
见了寿康候便要召见她,这是什么道理?
寿康候是墨景郁的父亲,见完他,要召也该召墨景郁才是。
楚清晚心下暗忖,踩着脚踏上了宫里来的马车,一路朝着皇宫去。
她一走,卫战便前去祁王府,亲自跟墨景郁说了这件事。
墨景郁眉目一沉,眸中泄出阴狠戾气:“一个个都来多管闲事,真当本王菩萨心肠么!”
卫战垂眸不语。
墨景郁将手中书卷一放,冷声吩咐:“林予,备车,本王进宫给陛下请安!”
不多时,祁王府的马车驶出瑞方街,疾奔高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