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的娘走了。
杏花松了口气,拉着连荷回去。
刚想跟连荷说话,店里进人,是来往拉货的工人,杏花忙去招呼。
连荷在边上看着,到杏花边上帮忙端碟子拿碗筷倒茶水。
杏花看了她一眼,笑笑,去给客人切卤味。
等食肆关门,杏花带着连荷回家,先去找唐绾,把事情跟她说了。
“没事,叫连荷是吧,就安心留在这,有事就找我。”唐绾笑眯眯道。
连荷怯生生地冲她笑,唐绾又让两人晚上在家吃饭。
唐老大听说杏花娘来了一通,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要是没先分出来,只怕也不安生。”
正吃着饭,外边有人喊,“唐绾是住这吗?”
女人忙放下筷子出去,“我是,你是送信的?”
“正是。”来人从背着的包袱里翻找出两封信,让她看了下字迹,“你看,是你家里人写的吧。”
“对。”唐绾在灯下辨认出了秦斯的字迹,不由得心口一烫,唇角也勾起。
送信的又拿出个册子,让她签字,“家书两封,送到了,你画个圈吧,钱已经付过了。”
唐绾拿着信关上院门,指尖抚过写着秦斯名字的地方,心口跳得厉害,急匆匆回屋小心地放起来,准备等晚上看。
回到堂屋,秦光佳好奇,“是谁?”
“相公着人送信的。”唐绾不自觉笑道,“我吃好饭去看。”
杏花在边上打趣,“还吃好饭,我瞧你现在就没心思吃饭了,俗话说有情饮水饱,有秦相公的信,自然是不要吃饭就饱的。”
唐绾嗔她两句,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吃完,被杏花推进屋,“行了,别刷碗了,快看信去吧,万一秦相公有什么要紧事呢。”
唐绾一想也是,忙擦了手去拆信封。
秦斯字迹俊逸,一言一句全篇下来都只有一个主题:我想你了。
这是没到宿云府的时候在路上那晚睡不着写的,所以也没能写出什么见闻。
饶是这样,只说赶路和想唐绾的事,也能写了两封。
可见是真的话多。
唐绾先匆匆看过一遍,确定秦斯没有什么要紧事后,又从头到尾细细地读。
好像秦斯就在她耳朵边说话一样。
“绾绾亲启,我现在正在客栈呐,没有绾绾老婆抱,怎么也睡不着,所以起床给你写信……”
第一句话就让女人红了脸,暗自嘀咕,“怎么好在信里写这样的话啊,不害羞,怎么写出来的。”
晚上睡前,唐绾把这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惆怅又满足地放在枕头下睡着了。
相公一去来回要大半月,时间过得太慢了。
第二天,唐绾怕杏花娘又去食肆,所以让杏花去城里摆摊,她在食肆忙。
果然过了两天,杏花娘来了,这回带着的是杏花二嫂,她二嫂还抱着小儿子。
唐绾瞧着,心里大概能猜出来对方想干嘛。
果然,杏花娘进来就要找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