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也没过几天,丰县就来人来催了。
主要是丰收工坊那里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总不能天天让管事的来回跑这么远的路。
无奈之下,谢容昭也只得回丰县了。
程景舟比年前还要忙,听说是丰县出了一桩命案,他现在忙得饭都不一定能按时吃,自然也就无暇来接媳妇了。
还是谢荣恩自告奋勇,亲自送她过来的。
一个忙着打理丰收工坊,一个忙着查案,这日子过得飞快。
等到案子结了,程景舟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倒不是这个案子有多难审,而是因为对方太狡猾,竟然跑了。
对方是个手上沾了人命的凶徒,而且逃跑时手上还有刀,程景舟怕再出命案,所以给两位县尉都下了严令,调派能用的所有人手,县缉捕。
当然,程景舟自己也没闲着,通过对于凶犯的调查,倒是他先锁定了对方极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谢容昭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你也歇歇吧,这又是清丈,又是命案的,你也只是一个人,真想把自己当成两个来用啊?”
程景舟知道她这是心疼自己了,接过她手上的碗,连忙乖觉地吃了。
“对了,这是父亲命人送来的信,你先看看。”
谢容昭看完之后,这脸上的小表情就藏不住了。
“我那几位堂阿爷也真是有趣,明明先前都不乐意搭理我们家的,如今也不怕被人说他们捧高踩低了。如今清丈是朝廷的政令,他们竟然还觉得可以借着父亲的名头躲过一劫,想什么呢!”
这瞒报田产的,自然不是只有达官显贵了,但凡是有点儿本事的,都不愿意多缴税。
能缴五亩田的税,谁愿意缴十亩田的?
可问题是,如今国上下都在清丈,你能躲得了吗?
谢修文早在朝廷有动作之前,就已经派人专门回了一趟高阳县老家,就是为了督促他们一定要力配合官府,莫要自作聪明。
而且谢氏一族因为谢修文的崛起,如今又有了几位秀才和两位举人老爷,再不是从前的乡野小民,整个家族可以说得上是耕读之家了。
所以,没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毁了小辈们的前程。
族长和谢阿爷自然是都听的,有谢老三在,早早地就把这些事情都理顺了。
谁知道,问题偏偏就出现在了大阿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