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景舟是不参与丰收工坊的具体管理和经营的,毕竟他是官方,得避嫌。
但是因为有他这座大靠山在,丰收工坊在丰县那绝对是顶尖的存在,没一个敢去找麻烦的。
谢容昭跟父亲仔细说了丰收工坊的经营状况,也特意提了一嘴要紧的核心位置上都是她的人,不会让方子外泄。
“这东西想要仿制也不难,不过,只要是做不出你们的口感来就不会抢了丰收工坊的生意。而且,乖宝你也莫要只盯着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做才好,恰恰相反,若是出了其它工坊,那兴许会更有利。”
谢容昭不是很懂。
谢修文笑了笑:“就好像是你先前弄出来的四季茶香一样,如今京城也不是没有其它做这个的,但是他们的味道不及你的,价格也低,但是一样有人会去买。这就好比是做酒楼一样,如果京城只有一家酒楼,你觉得还正常吗?”
谢容昭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谢父亲提点。”
这就好比都是酿酒,好酒有好酒的买家,劣酒有劣酒的买家,总之就是不能一家独大,否则,不仅不会得利,反而可能还会有风险。
所以,谢修文是在提醒她,等以后丰收工坊的名气打出去了,就算是出现其它的工坊做这些东西也无妨,天下的银钱不能都让一个人赚了。
“你们当初做这个丰收工坊,本意也是为了能让丰县的百姓们生活得更好,同时还能提高丰县的税收,只要目的达到了,那就可以了,所以没有必要一直盯着这里。而且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你是县令夫人,有些事情,你现在插手还不算什么,毕竟是真地给老百姓带来了实惠,但是以后呢?”
谢容昭还真地就认真思索了起来:“那父亲的意思是?”
“等你们的本钱收回来,也得到了一定的回报之后,最好是在三郎调任前将这一切都办妥。要么就将手中的那些股子交于县衙,要么就是由当地的乡绅接手,你身为官眷,若是对于这些事情牵扯太多,并不利于三郎的官声。”
“是,女儿明白了。”
银钱是赚不完的,而且谢修文也知道他们小俩口现在的积蓄不少,田产铺子都有盈利,所以没有必要为了那些银钱反而连累了自己的名声。
谢容昭也将此事与程景舟说了,对此,程景舟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说让她自己看着办就好。
谢容昭思索再三,还是觉得等明年再做处置,毕竟这工坊才成立这么短的时间,客户都还不稳定,而且做出来的东西知名度并没有完打出去呢,所以就想着还是先由自己这样掌握着大方向。
待明年,她就琢磨着可以考虑将股子卖给地方乡绅,又或者是当地的一些耕读之家也不是不可以。
程景舟初六这天就要返回丰县,考虑到妻子想念父母,所以便亲自将她送到了谢家小住几日,等他将丰县那边的事情先料理一番之后,再来接她。
当然,程景舟还顺便请示了一下岳父,下个月乖宝的生辰宴要在哪里办。
按说,谢容昭已经嫁出去了,这种事情,自然是由程景舟来做主的,但是他这个态度,也是表明了对岳父岳母的敬重。
“到时候再说吧,你在丰县的事务繁忙,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去管乖宝的生辰宴?若是让她自己操持,反倒觉得无趣了。依我看,要么就让你岳母去丰县帮着操持一场,要么就让她回来办,二者皆可,到时候再看你们的安排吧。”
“是,父亲,那小婿就先告退了。”
谢容昭一回来,就不想走了,天天黏着刘若兰,再不然就是逗逗侄子侄女的,日子过得倒是快活得很。